白朱一把抓住了吳杰,道:“吳將軍,可是你我都明白,真正的關鍵在于陶邑!”
吳杰注視著白朱,輕聲道:“我當然知道關鍵在陶邑,可惜的是……我所能夠想到的辦法,能夠做的事情,都已經通通試過了。”
白朱呆呆的看著吳杰好一會,然后緩緩的松開了手,一把抱住了腦袋。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得出來,白朱整個人非常的失望。
畢竟白朱是一個愛國者,他顯然是接受不了魏國即將會迎來一場慘痛失敗的這個事實。
吳杰沉默片刻,拍了拍白朱的肩膀,道:“你也不要這么消極,畢竟幾十萬人的大戰之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現在的確是我們大魏局面上劣勢,但是在戰爭的結果出來之前,誰又敢說我們大魏就是必敗無疑的呢?”
白朱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但是看得出來,吳杰的這些話并沒有完全的起到振奮白朱心情的作用。
吳杰想了想,繼續道:“其實,失敗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白朱將目光轉向了吳杰,有些疑惑:“吳將軍為什么這么說?”
吳杰道:“一個國家在發展的過程中常常會走一些錯路,會采用一些錯誤的辦法和手段,并且會因此而付出失敗的代價,這其實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最重要的關鍵之處在于,這個國家能不能夠在這樣的錯誤下吸取教訓并且重新回到正軌上來。如果可以做到這一點的話,那么反倒是因禍得福了。”
白朱若有所思的看著吳杰:“所以你的意思是,大王在逢澤之會上稱王,就是一條錯誤的道路?”
吳杰面無表情的看著白朱:“這句話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
白朱啪的一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當我沒說,你繼續。”
吳杰道:“不僅僅是稱王這件事情,其實還有一個很大的隱患,大魏之中的許多人一直都沒有意識到。”
白朱似乎已經漸漸的能夠跟上吳杰的思路,臉色慢慢的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等等,吳將軍你說的這個巨大的隱患,不會就是秦國吧?”
吳杰點頭,正色道:“當然就是秦國,你難道沒有發現嗎?秦國現在所謂的變法,其實就是將我們魏國的法律給抄襲過去,僅僅是在商賈等一些小的方面做一些改動而已。”
白朱不以為然的說道:“那又如何?只不過是邯鄲學步罷了。”
吳杰搖頭道:“如果換了一個其他人來變法,那么你的說法是成立的。但衛鞅這個人在公叔痤的身邊那么多年,對于我們大魏的法律早就爛熟于心,有了他在秦國之中主持變法,秦國遲早會成長起來成為第二個大魏。”
即便是今天已經在吳杰這邊被震驚了許多次,白朱這一次還是忍不住再一次的張大了嘴巴表示自己的驚訝:“第二個大魏?你真的覺得秦國人會成長到這個地步嗎?”
吳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白朱的肩膀。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如果沒有我的話,秦國成長的速度和幅度會更加的恐怖,更加的超出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