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便走上前,做出一副囂張跋扈,盛氣凌人的樣子,“你們百花樓,有人偷我東西”
偷東西
鴇母心中微微松了口氣,皮笑肉不笑道
“我們百花樓,做的可是正經生意,姑娘們都本分得很,怎么會偷東西呢小公子說這話,可是有什么憑據”
一旁的司徒芳聽得眉頭直跳。
正經生意本分姑娘
她恨不得把這鴇母胡說八道的嘴撕爛。
墨畫冷哼一聲,“你們樓里,是不是有個叫青蘭的”
鴇母微微錯愕,笑道
“是有這么個姑娘。”
“那就對了。”墨畫揚起眉毛,“她偷了我的玉鐲,這玉鐲,可是蘇長老送給我的”
“蘇長老”
鴇母一愣。
她想起來了,幾日前,南岳宗的蘇長老的確來過,當時這小公子似乎就陪在蘇長老身邊。
而那蘇長老,也的確點了青蘭。
鴇母眉頭一皺,心里便信了七八分。
這些小丫頭窮慣了,上不得臺面,見了好東西,手腳不干凈,偷偷拿了,也是有可能的。
鴇母心里罵道“這個賤蹄子,真給我惹事”
只是
鴇母有些為難,“青蘭正在服侍客人,不太方便。晚點我審一下她,她如果真拿了小公子的東西,我必讓她交還”
“這個小賤人,不知道分寸,我一定狠狠打罵,給她立個規矩”
鴇母咬牙切齒,臉色有些丑陋。
墨畫聽著目光微冷,語氣卻愈發不依不饒
“不行,我怎知你不會包庇她你現在把她喊過來,當面對質下。”
鴇母神情猶豫。
墨畫冷笑,“那個玉鐲,可貴重得很,若是丟了,你可擔當不起”
說完,墨畫又道
“我請司徒典司來,就是做個見證,如果你百花樓包庇那個叫青蘭的,私吞了我的玉鐲,那我就只能上報道廷司,要個說法了。”
“這”
鴇母有些坐蠟。
蘇長老她不愿得罪,這小公子與蘇長老有關系,她也不愿開罪。
而道廷司,她更不想招惹。
雖然百花樓能開這么久,早就買通了南岳城的道廷司。
但那些道廷司的上層,都是一群喂不飽的餓狼。
一旦驚動了他們,少不了要打點一番,賠了靈石不說,她手下的姑娘,還要平白受累,一分靈石賺不到。
鴇母咬了咬牙,“好,公子稍等,我這便將青蘭那賤蹄子喊來,問個究竟”
鴇母扭著腰,氣勢洶洶地走了。
一盞茶后,戰戰兢兢的青蘭就被她帶過來了。
墨畫看了眼青蘭,發現她重新梳洗過,頭發微濕,臉色蒼白,手指還在顫抖,而脖子處,還有細細的鞭痕。
墨畫便冷笑一聲,指著青蘭道
“你過來,我問你件事。”
青蘭痛苦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希望,緩緩走到墨畫身前。
墨畫眼神微凝,沉著聲,緩緩道
“我問你,那個玉鐲,在不在”
青蘭抿緊蒼白的嘴唇,鄭重點頭道
“在”
墨畫微微松了口氣,看了司徒芳一眼。
司徒芳心領神會,順手從桌上拿起一個酒壺,摔在地上,怒道
“真是豈有此理”
酒壺落地,摔得粉碎,瓷碎之聲傳到樓上。
鴇母皺了皺眉,隱隱覺得他們的對話,有些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又想不通哪里不對勁。
正疑惑間,后院樓上,突然爆發一股強橫的靈力波動。
鴇母臉色陡變。
一群賓客也都嘩然起身,大驚失色。
“筑基修士”
有筑基修士,在百花樓動手
大廳之中瞬間陷入一陣嘈雜與混亂。
混亂之中,墨畫輕輕將瑟瑟發抖的青蘭拉到自己身后,白子勝和白子曦也一左一右,將青蘭護住。
司徒芳目露寒光,拔刀道
“竟有人在百花樓尋釁滋事你們隨我去鎮壓”
賓客之間,隱藏的道廷司執司紛紛站了出來,亮出明晃晃的刀刃,縱身向樓上躍去。
見到這一幕的鴇母張大了嘴,心里一涼。
完了,被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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