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此之外,周身沒有一點傷痕。
就這么呆滯著,直接死去了。
像是被人,直接吃掉了神魂。
墨畫心中一凜,隨后恍然大悟。
所謂“借神念,祭銅鈴。”
應該是指,借張家祖師的神念,來祭煉銅鈴,增強銅鈴控尸的能力。
這幾個尸修中,張全是筑基修士,控制鐵尸,自然不在話下。
除張全以外的幾個尸修,卻只是煉氣九層巔峰。
讓他們去控制接近筑基實力的鐵尸,的確有些勉強。
只能通過這種手段,去借神識,讓張家先祖的神念,通過祭煉,附著在銅鈴上,幫他們去控尸。
“以人識,奉饗宴。”
就是要以人的神識,去喂張家祖師。
明面上,高壇是供臺,白骨是祭品。
而實際上,骨棺才是供臺,活人的神識,才是祭品。
“這么說的話,這副張家祖師圖,實際上就是一幅觀想圖”
墨畫心思微動,眨了眨眼。
劫匪被當成祭品,神識被吃,驚惶而死。
張全將那劫匪,自骨棺中抓出,丟到一邊,吩咐道
“待會拿去喂尸。”
而后他又神神叨叨地念著什么,念完之后,便自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血繩異紋的銅鈴。
正是墨畫心心念念的控尸鈴
墨畫兩眼閃閃發光。
如果自己所料不差,控尸鈴中,便畫著一品十二紋的靈樞陣法。
得想個辦法,搶了這個銅鈴
還有那幅觀想圖,也要想辦法搶了
可是怎么搶呢
在張全眼皮子底下,估計不好動手。
墨畫皺眉盤算著。
而那張全,依舊在壇前祭鈴。
他取出三只鐵盞,置于臺上,之后將銅鈴,放入盞中,再在盞中,斟入血水。
血水慢慢滲入銅鈴。
又像是,銅鈴在喝著血。
墨畫則趴在房梁上,心思急轉。
“是去外面弄些動靜,將張全引出去”
“還是喊來小師兄小師姐,直接動手強搶呢”
沒等墨畫決定好,門外便有了動靜,有人焦急喊道
“當家的”
張全有些不耐煩。
門外那人高聲道“當家的,出大事了”
張全正在祭鈴,暗罵了一聲,對身旁一個尸修吩咐道
“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那尸修領命出去,回來后神色驚慌
“大當家,不好了”
張全皺眉,“怎么了”
尸修顫聲道“陣法全都壞了”
張全瞪大雙眼,“什么他媽叫全都壞了”
“就是全都壞掉了,一個不能用”
張全只覺氣血上涌,一陣鉆心地疼。
他難以置信道
“怎么可能一個都不能用”
“似乎是被人動了手腳”
張全心底冰涼。
他原以為,行尸寨依仗陣法,易守難攻,足以將敵人拒之門外。
自己祭完鈴,喚醒鐵尸,出去之后,便可大殺四方。
最不濟,依仗陣法,守住寨子總是沒問題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付出心血打造的陣法,竟然全都壞了
沒了陣法,行尸寨便沒了外在的壁壘。
別人想攻進來,就容易得多了。
可是這怎么可能
張全壓抑下心中的驚怒,便道“我去看看。”
可他剛走了幾步,又皺了皺眉。
血壇祭鈴,還要花一些時間,才能祭煉完畢。
這個壇,要人看著,可他又不放心讓其他人看守。
煉尸之人,心性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