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所有尸修都是。
這個寨內,他誰都信不過。
張全目光逡巡一周,將在場幾個尸修,一一看去。
其他尸修,遇上他的目光,都默默垂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張全冷哼一聲,緩緩道
“你們隨我,一起出去看看。”
有個尸修目光微閃,低聲問道
“當家的,這祭壇是不是要留人看守”
張全目光一冷,“你想留下”
尸修立馬驚惶道“不敢。”
張全陰惻惻笑了下,“你們都出去,我關門封陣,蚊子都飛不進來,你們不必擔心。”
“是。”
那尸修垂首答應,神色有些失望。
幾個尸修,便帶著那個劫匪的尸體,走出了密室。
張全最后一個走。
他走的時候,封住了屏風。
掐了什么訣,念了什么咒,屏風上的水墨一陣變換,又重新變成了枯墨山水圖。
張全猶不放心,四處檢查了數遍,這才放心,小心翼翼出了門。
出門之前,將大門也鎖上了。
墨畫待在房梁上沒動。
果然過了一會,張全又走了回來。
他又將屋內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外人的痕跡,這才松了口氣,重又鎖上大門,腳步聲漸行漸遠。
墨畫心中哼了一聲
“這點小伎倆,還想騙過我”
張全一舉一動,全在他神識感知之內。
等墨畫神識確定,張全確實已經走遠了,這才身姿輕盈地,從房梁上落下。
屋內靜謐,屏風上也沒有一絲特殊的氣息。
看著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屏風。
墨畫研究了一下屏風,心中恍然。
這個屏風,竟是一件上等的靈器,而且煉制手法很特殊,怪不得能瞞過自己的感知。
估計能值不少靈石
“張全是怎么得來的呢”
墨畫有些好奇。
是偷的,是搶的,是別人送的,還是他祖上傳下來的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要想辦法,先打開屏風,進入祭壇,將銅鈴給偷了。
墨畫記得張全進屏風前,念了什么咒,掐了什么訣,然后屏風的水墨便化開,露出了洞口。
墨畫便也照葫蘆畫瓢,掐著訣,跺著腳,嘰里咕嚕瞎念了一通。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念的什么,純粹是碰碰運氣。
但顯然這不是碰運氣的事。
屏風一點動靜都沒。
墨畫撓了撓頭。
不對么
可他又不能去找張全,讓他當年再示范一遍,掐什么訣,念什么咒。
墨畫皺眉想了想。
他記得莊先生數過,凡事有其表相,也有其本相。
掐訣念咒,只是表相。
其本質,是內在的靈力運轉。
這么一看,這屏風也有著本質上的靈力運轉。
而靈器上,控制靈力運轉的,便是陣法了
墨畫又仔細看了一遍,終于在屏風的四腳和邊緣處,發現了細微的陣紋。
這種陣紋,非常微小,而且隱晦。
更麻煩的是,墨畫竟然不認識。
即便以神識,推導衍算出了完整的陣紋,墨畫也不知這是什么陣法。
只能根據陣法學識,粗略推測一下。
這屏風上的陣法,應該是與音聲和顯象有關。
念咒是音,掐訣是象。
只有念對了咒,掐對了訣,聲音和動作都對了,才能開啟陣法。
但具體是運用了什么陣法原理,涉及的是五行,還是其他陣法規則,墨畫就不清楚了。
“陣法博大精深,看來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
墨畫取出紙筆,先將陣紋記下,決定后面有空,再慢慢參悟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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