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打探完消息,回到師徒四人的洞府。
白子勝和白子曦也都回來了,將打聽到的線索,告訴了墨畫。
白子勝去了坊市、茶館、酒樓這等喧囂的地方,打聽到的,大多是陸家的惡跡和丑聞。
白子曦則去拜訪了南岳城一些女修和修士女眷,問出的,大多是陸家的八卦和緋聞。
墨畫便開始匯總消息,然后列出嫌疑人。
并推算陸家之中,誰最有可能,是那個叛徒
但陸家人多,宗族關系錯綜,一時不好排查。
不僅有本族的長老,還有外來的客卿。
有些本族的長老,不算本族,有些外來的客勤,有可能沾親帶故
墨畫看著有些頭暈,忍不住道
“好亂啊”
白子勝點頭道“家族是這樣的,越是大的家族,血脈、人際、交情越是復雜”
“陸家這種還算好的,要是我們白家,就更復雜了。”
“甚至逢年過節,拜訪送禮,都有一堆講究。”
墨畫聽著都累,無奈地搖了搖頭。
白子勝看了眼面前的一堆陸家關系,問道
“你有陸家的族譜么有族譜的話,看著會明白些,不然這些人,誰和誰什么關系,誰是誰生的,誰和誰是一個爹,你就只能自己猜了”
“陸家族譜這種東西,外人應該是弄不到的吧”
墨畫皺了皺眉,忽而一愣。
他想起來了,陸家家主陸乘云,似乎給過自己一本特殊的“族譜”。
這是陸乘云,為了拉墨畫入贅,偷偷送給墨畫的。
墨畫打開儲物袋,在里面翻了半天,才從一堆陣書和陣圖里,將這本“族譜”翻了出來。
白子勝驚訝道“你還真有”
“嗯。”墨畫點頭,“只有一部分,但可以梳理一下。”
墨畫將族譜打開。
三人便湊頭,一起看去。
看著看著,白子曦發覺不對了,她抬頭看著墨畫,目露疑惑道
“這個族譜上,為什么全是小姑娘”
白子勝也點了點頭,“長得都還不錯”
墨畫小臉微紅,“陸乘云給我的,我也不知道。”
白子曦的目光有些狐疑,“真不知道”
“嗯嗯。”墨畫頻頻點頭。
白子曦目光在墨畫臉上逡巡,見墨畫眼里看著自己,目光坦誠,微微點頭,便不再追問了。
墨畫不知為何微微松了口氣。
之后三人便開始梳理陸家的人物關系。
這份族譜,比較簡單,只介紹了嫡系,旁支,以及其他一些與陸家有關系的女子的血緣關系和親疏遠近。
當然還附了女子畫像。
與此同時,還簡單介紹了靈根和天賦。
這些應該都算是家族機密。
若非墨畫陣法天賦太過出色,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品陣師。
陸乘云也不可能將這族譜送給他。
這份族譜,并不完整,只有陸家宗族關系的一部分。
但這一部分,也足以讓墨畫三人抽絲剝繭,簡單將陸家的修士關系,理了個大概。
墨畫最終從中篩選出了五個人名
陸懷義、陸懷生、陸懷德、裴才和蔣隆。
三個姓陸的,都是入贅的。
而且或多或少,都懂陣法。
他們在陸家也頗受器重,實權不小,而且都掌管過礦山,甚至現在,也偶爾會去礦山坐鎮。
裴才和蔣隆兩人,是外姓。
一個是供奉,一個是客卿。
在陸家身份都不一般。
一個娶了陸家女子,但不算是入贅。
另一個則在陸家教授陣法。
這五個人,都很像小靈隱宗的叛徒。
墨畫道“我們先把這五個人查清楚。”
白子勝和白子曦都點了點頭。
之后三人或是盯梢,或是跟蹤,或是打聽,打探了一個月,還是沒什么結果。
陸壞義、陸懷生、陸懷德這三人,雖說都是入贅,但入贅前的家世,清清楚楚,都是可以查到的。
他們前后,也沒多大變化。
就是入贅前唯唯諾諾,入贅后囂張跋扈。
這種變化,合乎人性,并不算異常。
裴才和蔣隆。
一個安安穩穩修行過日子,只顧自己,不問外事。
另一個則白日傳授陣法,晚上去金華街快活,被陸家的紙醉金迷腐蝕,而又自愿沉溺其中。
這幾人都不像是心機深沉的人。
看著沒什么貓膩,也沒有什么血腥邪異的端倪。
墨畫有些疑惑了,“莫非自己猜錯了”
之后的幾天,也沒什么進展。
直到這日蘇長老又送了請柬,請墨畫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