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楓目光一冷,慕容彩云幾人也面帶怒意,“那些人在哪”
墨畫心生暖意,但還是搖頭道
“那伙人,一共四個,至少兩個筑基后期,而且帶頭的學了禁術,非常危險”
筑基后期禁術
慕容彩云神色微變,又仔細打量了一圈墨畫,見他衣服上雖有些臟兮兮的,但人的確完好無損,這才松了口氣。
但她同時,也有些驚訝道
“這你也能跑掉”
墨畫便道“我運氣好,僥幸跑掉了”
“行吧”
慕容彩云也不深究。
他這個小師弟別的不說,稀奇古怪的保命的手段還是挺多的。
只是能孤身從筑基后期的圍堵下跑掉,還是有一點離譜了
歐陽楓的面容,也有些嚴峻,思索道
“四人,至少兩個筑基后期,那便只能上報道廷司了,巒山城的道廷司,恐怕還不大行”
“穩妥起見,上報給乾學州界的道廷司才好。”
其他人都微微頷首。
墨畫也連連點頭。
他也是這么想的。
如果顧叔叔說的沒錯,那這個火佛陀,法術極強,二品之下難有敵手。
那二品巒山城道廷司,即便派人去追,怕是也要在隕火術下,死得干干凈凈。
最好是回乾學州界,上報五品的道廷司。
事不宜遲,幾人便雇了馬車,立馬啟程,半日之后,回到了乾學州界,進了道廷司的大門,找到主事的執司,說要報案。
只是“報案”的手續,也比較繁瑣,流程也慢。
墨畫簡單將前因后果說了,還報了一長串罪修的名字
“血樵夫、陰雷子、鬼面煞、火佛陀。”
執司還以為墨畫在說笑,愣了半晌,不解道
“你怎么知道,那四人叫這些名號”
一個五品州界,偌大的地界,魚龍混雜,罪修邪修不少,這幾個名號,有些他聽著都比較陌生。
一個小修士,怎么認出來的
“他們聊天,我聽到的。”墨畫隨便找了個借口。
執司半信半疑。
不是他不信,而是他很難相信,一時間便有些舉棋不定,不好抉擇。
墨畫嫌他墨跡,便道“們顧典司呢我跟他說。”
“你認識顧典司”
“是的。”墨畫點頭,“我跟顧叔叔,關系可好了”
執司一臉不信。
那個跟“冷面判官”一樣,見誰都板著個臉,不屑一顧的顧長懷,能跟你一個小修士關系好
“顧典司公務繁忙”
“這是大事。”墨畫認真道,然后看著執司,壓低了聲音,“顧叔叔小心眼,這事你回稟得晚了,當心他給你小鞋穿”
執司聞言,神情一震。
這幾個罪修的事,是真是假,他不清楚,但有一件事,這小修士倒沒說錯。
顧典司的確小心眼
而敢說小心眼的顧典司是小心眼的修士,別的不說,至少膽識,異于常人
“行,我帶你去找顧典司。”
那執司爽快道,而后回頭又叮囑了一句,“但是別說是我帶你去的。”
“嗯”
于是慕容彩云在大廳等著,執司則帶著墨畫,在堂皇威嚴,閣樓林立的道廷司里,左拐右拐,來到一處廷司室。
這里似乎便是顧長懷在道廷司內辦公的地方。
墨畫之前沒來過,便在心里,默默記住了這條線路,下次有事,他便能直接來敲顧叔叔的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