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師父”少年疑惑道。
少年抬頭,四處望了望,有些怔忡,嘀咕道
墨畫向城東駛去,找到了位于東南角,一處偌大的煉器行。
場地間,還有不少煉器爐。
此時煉器師們正揮汗如雨,將經年累月,有些破舊的煉器爐燒得通紅,而后全神貫注地掄著大錘,錘鍛著不知是什么靈器的胚胎。
火焰聲,哐當聲,呼喊聲,此起彼伏。
光看鍛造手法,這些煉器師,經驗都十分豐富,技藝也很純熟。
但煉器爐太陳舊了,陣法也很粗糙。
鍛造靈器的流程,也比較敷衍。
所以明明規模不小,煉器爐不少,煉器技藝精湛,但看著總有種“落后”的違和感。
不過墨畫也沒好意思一直盯著看。
畢竟他剛來,人也不熟,長時間窺視,會被人猜疑的。
又往里面走了走,進了一處大院子,院子里陳列著很多靈器。
穿過院子,繼續往里走,走廊變得狹窄,而后再過一扇大門,視野豁然開朗。
面前是一處礦山的山頭。
山頭之上,有不少修士在挖礦,附近也有一些簡單的煉器爐,用來提煉這些礦石。
墨畫這才明白,整個煉器行,并不是封閉的建筑,而是依山而建,三面建墻,將這一處礦山,圍了起來。
里面有礦,外面建行。
一面開采,一面煉器。
墨畫眼睛一亮。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種形式的煉器行。
從規模看,這處煉器行曾經也很輝煌,但現在一片蕭條,估計是落魄了。
此時礦山外,有一處石桌。
石桌邊坐著一個大漢,正皺眉沉思著什么。
墨畫只看一眼,便知這面容軒昂的大漢是金丹修士,而且應該就是他要找的“顧師傅”。
顧師傅也看到了墨畫。
他盯著墨畫,看了好幾眼,不由愣了愣神。
這也太年輕了
但他是三品煉器師,這些年來,跟形形色色的修士打過交道。
深知乾州這里,越是年輕,身份可能越不尋常,即便不能交好,輕易也別得罪。
少年帶路,墨畫便跟著走上前去,和顧師傅問了好。
顧師傅也客氣地點了點頭,而后便對適才那為墨畫帶路的少年吩咐道
“大川,去煮壺茶。”
“是,師父。”
那名為“大川”的少年,就退下了。
之后顧師傅請墨畫入座,又目光審慎地打量了一下墨畫,斟酌道
“不知小公子貴姓”
“我姓墨。”
墨畫聲音清脆道。
姓墨
顧師傅一怔。
不姓“顧”,也不姓“上官”,竟然姓墨
這乾學州界附近,也沒有以“墨”為姓的大世家啊
顧師傅皺眉,“孤山偏僻,不知小公子到此,所為何事”
墨畫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顧師傅。
顧師傅接過信奉,展開一看,見信是空白的,不由一愣,隨后心中慍怒。
這小公子,莫非是來戲耍自己
他正要說什么,目光一瞥,就見空白的信件下面,蓋著兩枚印。
一枚是“顧”家的,一枚是“上官”家的。
顧師傅瞳孔一震。
兩家書印
這個意思就是,這小公子此行得到了上官家和顧家兩家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