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吵吵鬧鬧中,斷金門弟子被一一拿下。
墨畫遵守諾言,將他們道袍扒了,畫了烏龜,掛在了樹上,讓他們飽受屈辱。
這就是犯賤的代價。
整頓了一批,墨畫手一揮。
“繼續……”
于是二十多人,繼續向前出發。
還是墨畫偵查,點名,程默他們出手,將斷金門弟子拿下,掛在樹上。
在墨畫的帶領下,一行人沿著既定的路線,搜山掃圖,將碰到的斷金門弟子,全都整頓了一遍。
直到天色漸晚,眾人才離開煉妖山。
墨畫想了想,順便又帶著大家,獵殺了幾只妖獸,剝了材料,在山門處賣了,得了功勛分給了大家。
妖獸少,人多,所以每人分到手,也就一百多功勛,剛好用來補門票錢,不至于虧功勛。
可以不賺,但決不能虧!
這是墨畫行事的底線。
之后大家解了氣,開開心心,回宗門喝酒去了。
……
天黑之后,斷金門內。
有弟子回稟,將煉妖山的事,回稟給了一個瘦高個的斷金門師兄。
這師兄身上還帶著點傷,肩上有被斧頭劈過的痕跡。
行動略有遲緩,似乎中過劇毒,余毒未清。
他正在聚精會神,翻看一本獵妖圖譜。
“金師兄,不好了……”
那弟子慌慌張張道。
這斷金門師兄皺眉,面露不悅,“怎么了?”
“我們……”那弟子輕輕喘了口氣,低聲道,“被太虛門偷襲了……”
斷金門師兄皺眉,“然后呢?”
“對面仗著人多,行事也卑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將我們藏在山里的弟子,一個個全揪了出來……”
那師弟又強調了一遍,“他們人多,行事卑鄙,我們不是對手,被他們揍了一頓,然后……”
那弟子頓了一下。
斷金門師兄皺眉,“然后呢?”
那弟子偷偷看了斷金門師兄一眼,低聲道:“然后就跟師兄您一樣了……”
斷金門師兄微怔,“什么叫跟我一樣?”
“被扒了衣服,畫了烏龜,吊在了樹上……”
這幾個字,如同利劍,直刺心防。
斷金門師兄當即氣血上涌,猛地一拍,將面前的桌案拍得粉碎,而后氣得渾身打顫。
奇恥大辱!
這是他這輩子,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大的屈辱!
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讓他蒙受此等屈辱的,還是幾個資歷修為不及他的,區區筑基中期的弟子。
每念及此,他都咬牙切齒,怒火中燒。
那弟子見狀,在一旁瑟瑟發抖。
許久之后,這被墨畫幾人,破過劍訣,扒過道袍,掛過樹枝,畫過烏龜的斷金門師兄,才壓抑下心中的怒意,面如寒霜道:
“太虛門那邊,誰帶的頭?”
那弟子道:“這個不大清楚,只知沖在最前面的,是個舉著大斧頭,身材高大的太虛門弟子。”
大斧頭!
果然如此!
斷金門師兄眼中寒光一閃。
“金師兄,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那弟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斷金門師兄略作沉思,冷笑道:
“他們想打,我們就跟他們打!”
弟子神色一喜,“師兄,您要出手?”
斷金門師兄臉色一黑。
我出手?
他就是出了手,才會落到如此難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