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將洞府的大門,打開一個縫隙。
每晚就有形形色色,姿容俱佳的女子,鉆進洞府,爬到他的床上,自薦枕席。
哪怕被玩膩了,丟棄了,這些女子也甘之如飴。
引路的女弟子,也是幾天就換一個。
這些事,明顯觸犯了門規。
斷金門上層也都知道,但大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斷金門師兄心中生出一絲嫉妒和憤恨。
在他沒被金逸才提拔,沒邁進這個洞府的門之前,對此根本一無所知。
只有親眼所見,他才知道,門中那些受人吹捧,看似清純端莊的“仙子”,竟能下賤至此。
那些冠冕堂皇的門規,對有些人來說,純粹就是笑話。
名利竟能讓人心,如此糜爛。
斷金門師兄心中又酸又恨。
他所恨的,并不是人欲的貪婪,名利的糜爛。
他只恨,這些與自己無關。
但現在不同了,他已經搭上了金公子。
只要跟著金公子,一步步走下去,哪怕自己出身不算好,也終能出人頭地,邁上錦繡的大道前程。
隱約之間,他已經能聞到名利的芬芳了。
這種芬芳,如此誘人,宛如適才那身姿曼妙的女弟子身上的脂粉香氣一般,勾人心弦。
便在此時,屋內傳來一道帶著淡淡傲氣的聲音。
“金貴,什么事?”
被喚作“金貴”的斷金門師兄,立馬收攏心思,恭聲道:
“太虛門還在鬧事。”
一身金絲錦衣華服,神色慵懶的金逸才,聞言立馬皺起了眉頭。
金貴接著道:“他們一身‘克金’類的靈器,尋常弟子,怕不是對手。”
金逸才冷笑,“克金靈器?自作聰明……”
他微微頷首,“你傳我的話,讓金家修了斷金劍訣,劍法有了火候,而且斷金劍也鑄成了的嫡系子弟,去跟太虛門玩玩……”
金逸才說完冷哼一聲,“真當我斷金門,都是烏合之眾不成?”
金貴道:“是。”
金逸才略作沉思,微微抬眸,“妖獸的事,怎么樣了?”
金貴略微垂首,回稟道:“謹遵少爺吩咐,按圖錄上的名目,已活捉了十七種,剩下的種類稀缺,還在找……”
金逸才有些不悅。
金貴察言觀色,心中一沉,立馬道:
“煉妖山太大,山險林深,妖獸眾多,不太好找,而且近日太虛門子弟礙手礙腳,我們行動不便……”
“待解決了太虛門弟子,不出半月,必能全部找齊!”
金逸才這才頷首,“別讓我失望。”
金貴斷然道:“少爺放心!”
之后室內便安靜了下來。
金逸才淡定喝茶。
金貴恭敬站著,不敢出聲。
室內雍容奢華,香爐煙氣氤氳。
一派安逸富貴的氣氛。
金逸才喝了口茶,心中卻莫名有些煩躁。
要不是出了那檔子事,自己怎么至于被父親軟禁,不允許踏出這洞府一步,就連娘親求情都不好使。
甚至就連,如此重要的事,都要假于他人之手。
因為此事,他還被父親狠狠斥責了一頓。
從小到大,他都沒受過如此苛責。
金逸才一怒,“咯吱”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金貴一驚。
不到片刻,那貌美的女弟子聞聲款款走了過來,為金逸才擦了茶水,換了杯子,重新斟了一杯茶,而后又眼波嫵媚,身姿婀娜地退了下去。
金貴低著頭,但余光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這些女子,在門內都是極品,從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這些細微的神情,被金逸才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