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有點事要你幫忙。”
司徒劍有些疑惑,隨即道:“是斷金劍的事么?”
“不是,”墨畫道,“那劍已經廢了。”
司徒劍一愣,而后整個人都傻了。
“廢了?!”
“這才過了一晚上吧,一把上品的靈劍,就這么報廢掉了?”司徒劍震驚了。
墨畫心里默默道:
準確地說,是一個時辰,就報廢掉了……
“這些都是小事,不必在意。”
司徒劍有點心疼。
這能是小事么,一把上品靈劍啊……
他心里忽然有點同情斷金門的那個小白臉了。
一把上好的斷金劍,必然是他隨身佩戴,精心溫養了許久的,結果一晚上就被小師兄給玩廢掉了。
司徒劍下意識地,又把自己的離火劍給攥得更緊了。
斷金劍,廢了就廢了。
自己的離火劍,說什么都不能再落到小師兄手里了!
就在他猶豫著,以后要不要低調一點,沒事不要再彰顯自己劍修的身份,把離火劍安安穩穩地藏在儲物袋里時,墨畫便接著道:
“你的離火劍,借我用一下唄。”
司徒劍渾身一哆嗦。
墨畫立馬溫和道:“你別緊張,我不拆你的離火劍,只需你用離火劍,催發劍氣,給我看看就行。”
司徒劍松了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確認了一下,“真的?”
“嗯!”墨畫篤定道。
司徒劍這才放心。
之后上完課,墨畫便拉著司徒劍,去了一趟道法室。
太虛山中弟子眾多,不太方便演練劍法。
唯有道法室封閉,且安靜些,沒人打擾。
“你就不停催發離火劍氣,劈那個道法人偶就行。”墨畫對司徒劍道。
“這么簡單?”司徒劍道。
“嗯,”墨畫點頭,“就這么簡單。”
司徒劍也沒問,墨畫到底要做什么,因為過去的事實證明,小師兄做事一般都有深意。
若是陣法上的事,小師兄即便說了,自己也未必明白。
“好!”司徒劍干脆道。
而后他便當著墨畫的面,祭出離火劍,催發離火劍氣,一劍接一劍,劈在那個道法傀儡的身上。
墨畫在一旁打坐,眼底漆黑,天機紋路浮現,以天機詭算增幅天機衍算,開始推衍司徒劍的離火劍氣。
離火劍氣是火系劍氣,纏著烈焰,赤紅一片。
初見之時,只有灼熱的劍氣之形。
墨畫催發神識,眼底浮現重影,不停嘗試以天機衍算,去推衍更深層次的氣機。
正在催發劍氣的司徒劍,被墨畫看得心底一涼。
他雖不知,小師兄到底在做什么,但卻覺得,自己的劍氣似乎在被一點點洞悉……
司徒劍心驚。
這……怎么可能?
小師兄又不是劍修,只是在旁邊看幾眼,怎么可能洞悉劍氣?
“錯覺吧……”
司徒劍心中有些忐忑,不過既然答應了墨畫,他也不好臨時反悔,只能硬著頭皮,一劍又一劍地劈著道法傀儡。
不知劈了多久,正在司徒劍心中不安越來越強烈的時候,便聽墨畫道:
“好了。”
司徒劍停下手,轉頭一看,就見墨畫神色明顯有些失落。
沒算出來……
墨畫嘆了口氣。
司徒劍沉默片刻,還是沒忍住問道:
“小師兄,你要做什么……”
墨畫道:“我研究研究劍氣,好對付斷金門。”
司徒劍微微松了口氣,只是心里不太明白,要對付斷金門,研究他的離火劍氣做什么。
而且光這樣看,能看出來什么?
司徒劍神情困惑。
墨畫卻在一旁默默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