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荀老先生多少輩的玄孫啊?”
“婚配了么?”
“有孩子了么?”
“我們太虛門,金丹后期長老,一個月多少靈石俸祿啊,有沒有其他福利?”
……之類的話。
荀子悠嘆氣,拿墨畫沒辦法,只能挑了些能答的問題答一下。
實在不方便回答的,他就當做沒聽到。
就這樣,走了一陣,忽然一個尖叫聲響起:
“墨畫!!”
墨畫和荀子悠俱是一怔,轉頭望去,就見不遠處,一個臉色白皙,容貌俊秀,身穿錦繡金色道袍的少年,兩眼噴火,神情憤怒地看向這邊。
墨畫認得。
正是斷金門的那個小白臉弟子,宋漸。
宋漸一看到墨畫,眼睛就挪不開,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墨畫,怒叫道:
“可算讓我碰到你了!”
“墨!畫!我找你很久了!”
“你找人圍毆我,奪我的靈劍,毀我的心血,還撒謊騙我!找個大個子與我比斗,你在一旁看戲,借此戲弄我!”
“這一筆筆,一樁樁的‘血’仇,我此生此世沒齒難忘!”
“今日,我便要一雪前恥,讓你……”
旁邊有斷金門弟子,拉宋漸的衣袖。
宋漸不耐煩地甩脫了。
那弟子又拉了拉。
宋漸心中微怒,轉過頭問道:“怎么了?”
旁邊的斷金門弟子,對宋漸使了個眼色,看了看墨畫的身邊。
宋漸不解,也循著他的視線望去,這才發現,墨畫身邊站著一個一臉默然的長老。
太虛門金丹長老!
宋漸心里一涼。
他這些時日,漫山遍野地找墨畫,可是都沒碰上。
今日好不容易碰到了,他一時間怒不可遏,又欣喜若狂,根本沒留意到,墨畫身邊跟著一個太虛門長老。
而且,還是金丹長老!
宋漸傻眼了。
他囂張的氣焰,瞬間就萎靡了。
他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當著太虛門金丹長老的面,去找墨畫的麻煩。
“長……長老好……”
宋漸低聲道。
一群斷金門弟子,也畏畏縮縮地,跟著向荀子悠行禮。
“嗯。”荀子悠微微頷首,淡淡道,“弟子之間,要溫和有禮,即便不是一個宗門,也不可尋釁滋事。”
“是……”
宋漸不情不愿道。
“好了,”荀子悠也不難為他們,便道,“天色晚了,早點回去吧。”
宋漸等人如蒙大赦,行了個禮,三三兩兩說著“長老,告辭”,便結隊匆匆溜了。
荀子悠搖了搖頭。
離得遠了之后,有斷金門弟子便道:
“少爺,現在怎么辦?”
宋漸咬牙切齒道:“卑鄙的墨畫!無恥至極!竟然隨身帶著金丹長老!”
有弟子悄悄道:“金丹長老,不是隨便就能隨身帶著的吧……”
尤其是在煉妖山里。
“這個墨畫,似乎在宗門里的地位不低,怕是不好得罪……”
“我們還要找他麻煩么?”
一眾宋家弟子躊躇道。
“廢話!”宋漸怒道,“此仇不報,我一輩子咽不下這口氣!”
“怎么報?”有弟子小聲問。
宋漸想了想,但根本想不到,能有什么辦法制裁墨畫,一抬頭見眾人都盯著自己看,立刻便有些惱羞成怒:
“我自有辦法!問那么多做什么?”
“是,是……”
一群宋家弟子唯唯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