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嘆了口氣,無奈道:
“我只有筑基中期,神識有限,布下的陣法,品階也有限,怎么可能限制得了這二品巔峰的怪物。”
“更何況,這一路以來,我陣法都差不多用光了。”
顧長懷看著墨畫,神情有些古怪,但什么都沒說。
夏典司雖知道墨畫陣法水準不低,但也不知具體高到什么地步,所以也沒懷疑。
其他幾人,更覺得這番話沒問題。
墨畫又道:“情況緊急,大家應該齊心協力,現在有手段不拿出來,一旦被困死在這龍王廟里,就悔之晚矣了。”
眾人沉思片刻,倒是顧長懷先取出了一副鎖鏈,還有兩道陣法:
“這鎖鏈,是道廷司的制式陷阱,用來事先埋伏的。陣法是我顧家的,我平時放在身上,也沒什么機會用。”
而后夏典司也取出一張羅網,“這是夏家的地羅網,二品的,可以捆住敵人一時半會。”
“陣法布置不便,我很少用,所以一般不帶”
有了顧長懷和夏典司打頭,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拿了一點東西出來。
包括肖典司,謝流,水閻羅和肖天全。
但墨畫覺得還是不夠,便察言觀色,看誰有所隱瞞,暗中扣留了“困敵”的靈器或陣法,便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一副不扒干凈不罷休的態度。
“都交給你了”
“還不夠。”
“這么多靈器和陣法,已經足夠了。”
墨畫搖頭,“那怪物狡猾,身形迅捷,想將它困住可不容易,一定要做完全的準備。不然的話,一旦讓它跑了,躲到龍王廟的深處,很可能就再也抓不到它了。”
“行吧”
就這樣,墨畫薅了一遍羊毛,幾乎將所有人身上,困敵縛敵用的陣法和靈器,全“收繳”來了。
這樣一來,他就放心了。
之后他觀察好地形,“指揮”眾人布好陣法,占住位置,備好困敵用的靈器,“狩獵”便開始了。
肖典司一劍劈出,劃出一道劍光,砍在了夜叉殿的牌匾上。
這牌匾不知由什么所鑄,渾如金鐵,不曾斷裂,但受了劍氣沖擊,還是從屋檐上掉了下來,露出后面黑黢黢,血森森的一個洞口。
“果然”
肖典司瞳孔微縮。
而后洞內有聲音響起,一只握著血肉殘肢,吃得正香的怪物,緩緩走了出來。
似是進食突然被打擾,這怪物大怒,雙目血紅,嘶叫了一聲。
這聲音十分怪異,像是河里吃人的夜叉,又像是某類強大的異獸。
墨畫此時聽在耳里,分辨得清楚。
這怪物的聲音,有點像是“龍吟”。
墨畫目光微閃。
怪物既已現身,眾人也不猶豫,直接開始下手。
大戰一觸即發。
顧長懷催動青色風刃,夏典司凝結寒冰劍氣。
笑面虎和謝流,用的都是癸水劍。
水閻羅用的是水刑鞭,肖天全用的,是肖家的一套劍法。
歐陽楓有傷,花淺淺中毒,兩人沒辦法動手。
墨畫年紀最小,修為最低,很有自知之明地沒有出手,而是挑了個沒有血跡的干凈臺階,坐在一旁看戲。
場間的修士,沒有一個是真正“菜”的,廝殺斗法的經驗都很豐富。
更何況,還是四名金丹聯手,墨畫一點也不擔心。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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