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神色冷漠道:“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只要開門,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
“什么人牲,狗牲的,你自己去弄。弄不來,你就把自己宰了,當人牲供上去。”
巫先生臉上苦笑,心中卻氣得牙癢。
這個小鬼,當真可恨!
早晚會被神主責罰,死無葬身之地!
墨畫也不慣著這巫先生。
他跟這種心思深,不人不鬼的大師“神棍”打的交道多了,知道他們都是什么德行。
你不逼他們一下,根本不知他們都藏了哪些手段。
“快點開門,別耍花樣,不然開膛破肚!”墨畫威脅道。
另一旁的肖典司,也手按長劍,虎視眈眈。
巫先生嘆了口氣,也不敢再刻意敷衍了,而是走到大門一側的一個雕像旁,轉動了機關,自雕像的腹中,取出三個匣子。
匣子上刻著陣法,墨畫一眼就看出,是寒冰類的陣法,估計是冷藏用的。
巫先生打開匣子,匣子中,有三枚跳動的心臟。
這三枚心臟,不知是人還是妖的,也不知存放了多久,但血色還算新鮮,從匣中取出時,還在微微顫動。
巫先生將這三枚心臟,擺在了大門之上,那羊角浮雕的口中。
剎那間,羊口分出數根獠牙,咬住了這三枚心臟。
鮮血滲出,沿著獠牙,被吸入羊角浮雕的口中,而后滲入浮雕的四周,順著上面的血槽,將四周的詭異紋路,一一激活。
只不過,這個進度很緩慢。
“血槽浸滿,這門便可以開了。”巫先生道。
墨畫見這個大門,的確是在慢慢打開,點了點頭,也不再為難這個巫先生了。
既然大門開啟,要一天時間。
在此之前,眾人只能默默等著,有些人身上還有傷,需要找地方打坐休息。
但問題在于,墨畫這群人其實本就不是一路人,表面上雖相安無事,但彼此之間,仍舊心存芥蒂和猜忌。
因此休息的時候,眾人便很有默契地分開了,在羊角大門前的斷垣殘壁處,各自找了地方打坐休息,同時保持著戒備,互相提防。
巫先生孤零零一個人。
謝流,水閻羅,還有肖典司三人一起。
肖天全沉思片刻,不知在想什么,也暫時和肖典司待在了一處。
墨畫自然和顧長懷,還有夏典司待在一起。
至于歐陽楓和花淺淺,也被他拉著,在夏典司附近打坐療傷了。
肖典司看到了,但沒有出手阻攔,只是看了一眼墨畫,提醒道:
“太阿門這小子中的,是我的水獄勁,百花谷那丫頭身上的毒,是癸水毒,在這龍王廟里,水獄勁只有我能消,癸水毒也只有我能解”
言下之意,讓墨畫不要有別的心思。
歐陽楓和花淺淺兩人,仍舊是他的人質。
墨畫心里覺得有些棘手,但表面上只隨意地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肖典司放心,我不會帶他們跑路的。”
肖典司神情漠然,不見喜怒,轉身離開了。
而后墨畫找了處干凈的地方,讓眾人休息。
四周有殘垣斷壁圍著,還算安全,也能看到不遠處的羊角大門,能看到血槽的進度,預判大門開啟的時間。
顧長懷和夏典司席地而坐,戒備著肖典司幾人。
歐陽楓和花淺淺則在二人的護法下打坐,一個療傷,一個壓抑毒性。
墨畫也坐了一會,便覺得地有點涼。
這龍王廟,在煙水河中央,水氣浸染,涼氣森森的。
之前打架和趕路時還好,此時一靜下來,坐在地上,便覺得身上有些冷冰冰的。
墨畫取出一個暖和的毯子,將自己裹了起來,轉頭看了眼顧長懷他們,想了想,又取出幾條毯子,一人發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