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牢術,比自己要強!
墨畫神色一凜。
水牢術的效果,他再清楚不過。
一旦自己被困住,必然就成了甕中之鱉,逃也不掉了。
片刻后,一道冰冷的,帶著些殘忍的神識,又鎖定在了他身上。
墨畫神色凝重,又施展逝水步,險之又險地躲開了。
與此同時,遠處一道水影中,肖典司的身形顯現,他捧著一面鏡子,看向墨畫的目光十分詫異,又不由驚嘆道:
“若論心思機敏,身法靈活,小公子你在肖某平生所見的修士中,足以排進前三。”
“若是將修為也考慮上去,你便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為了抓你,我特意備了窺影鏡,來破你的隱匿;還將魚骨令牌拱手讓出,讓顧兄二人大意;同時借水影步掩護,驟然出手,卻不成想,還是讓你躲了過去”
“猝不及防之下,兩記水牢術,都沒能抓住你”
肖典司越琢磨,越是覺得難以置信。
別說一個區區筑基修士了,便是一個金丹初期修士,他費這么多心思和手段,也大概能困住了。
這個小鬼,確實邪門
墨畫有些不開心道:“肖典司,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針對我這么一個小修士做什么?”
肖典司神色默然,“你當真不知?”
墨畫點頭。
肖典司冷冷一笑,“那個東西,可是在你手里?”
墨畫一臉茫然,“什么東西?”
“那個”肖典司目光一凝,并未說出口,而是道,“你從水閻羅手里,搶走的東西”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怔。
便是顧長懷和夏典司,都有些神色詫異,始料未及。
墨畫這孩子,什么時候,還從水閻羅手里搶走過東西?
墨畫卻直接搖頭,“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肖典司額頭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從水閻羅手里搶走過東西?”墨畫理直氣壯問道。
肖典司回頭看了眼水閻羅。
墨畫明白了,而后有些慍怒道:“水閻羅此人奸猾,嘴里的話,一概不能信!”
“那個東西,說不定就是他自己偷偷藏起來了。他把鍋甩到我頭上,是想借刀殺人,借肖典司你的手殺了我。”
“我這么弱,被你一殺就死了。到時候死無對證,這個水閻羅,剛好便可以將東西獨吞掉了。”
“實在居心叵測”
墨畫振振有詞。
肖典司聽著聽著,忽而覺得,墨畫說得也有道理。
那個東西在墨畫手上,的確只是水閻羅的一面之詞,除此之外,誰也無法證明,水獄禁匣的真正下落。
肖典司又看了水閻羅一眼。
水閻羅早已氣得七竅生煙,忙道:
“大哥,你千萬別信這小鬼的胡話,這小鬼奸詐狡猾,卑鄙無恥,嘴里一句話都不能信!”
肖典司冷冷看了他一眼,一直看得水閻羅心里發毛,這才轉過頭,道:
“小兄弟,明人不說暗話,水閻羅沒說話,那東西就在你手里。”
墨畫還不承認,“什么東西?”
肖典司微怒,冷笑道:“好,還與我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