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畫真的承認了,他還是心中一顫。
水閻羅和謝流面露貪婪。
便是肖天全,目中也閃出一道精光。
而顧長懷和夏典司二人,深知“鎮派之物”,“掌門傳承”到底意味著什么,此時盡管被水獄術控制,神色仍舊是震驚不已。
“這個匣子,我可以給你”墨畫道,“但是,我有條件。”
肖典司按捺下心中的激動,點頭道:“你說。”
“放開楓師兄和淺淺師姐,消了他們身上的水獄勁,解了癸水毒。”墨畫道。
肖典司點頭,“好。”
“在龍王廟里,也不得再對我們下手。”墨畫又道。
肖典司也點頭,“可以。”
“你先照做,放了師兄師姐,消去勁力,解去癸水毒。”墨畫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樣子。
肖典司皺眉,“你先把匣子給我”
墨畫搖頭,理直氣壯道:“你是金丹,我只是筑基,我又打不過你,所以你要先答應條件,并照做了,我才能給你匣子。”
肖典司沉思片刻,想想也對。
這小鬼,雖然機靈狡猾,但一身本事,全用在逃命上,本身殺伐的手段不值一提。
自己便是站著讓他殺,他都未必能奈何得了自己。
既是如此,自當給他點喘息的余地,不能逼得太緊。
更何況,一切事情都沒有水獄禁匣重要。
只要水獄禁匣到手,其他一切都無關緊要。
肖典司點頭道,“好。”
而后他也很守信,在歐陽楓和花淺淺的肩頭各點了一指,撤去了他們體內的水獄勁,又取出一瓶丹藥,丟給花淺淺。
“癸水門的清毒丹,可以解毒。”
花淺淺遲疑片刻,這才取出一粒丹藥服下,過了一會,覺得余毒消解了,微微松了口氣,對著墨畫點了點頭。
肖典司目光嚴肅地看著墨畫道:“我都按你說的做了,小兄弟,可不要讓我失望。”
墨畫點頭,果斷道:“好,匣子我給你!”
墨畫將手伸進儲物袋,然后從納子戒中取出水獄禁匣,放進儲物袋,再“裝模作樣”從儲物袋中取出,干凈利落地丟給了肖典司。
他這番動作,太果斷,太干脆了。
仿佛丟的不是水獄門鎮派至寶,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不值錢的匣子。
肖典司害怕墨畫陰他,因此竟有些遲疑。
可就在他遲疑的這片刻功夫,一道人影驟然飛撲向前,當著肖典司的面,想將這禁匣抓在手里。
是謝流!
肖典司震怒:“大膽!”
他當即不遺余力,一劍刺去。
謝流不閃不躲,被肖典司一劍刺穿了肩膀,但仍舊義無反顧,搶到了匣子。
搶到禁匣之后,謝流不顧傷勢,掙脫肖典司的長劍,幾個縱身,退到數丈之外,盡管肩膀上鮮血直流,心中卻是狂喜:
“水獄禁匣!是我的了!”
他狂笑幾聲,而后又滿臉憤然,恨聲道:
“有此傳承,我謝流今后,再也不是無名之輩了!不會再對著他人卑躬屈膝,不會再受他人頤指氣使了!”
肖典司見自己的寶物,被別人攥在手里,當即怒不可遏,“找死!”
他又一劍劈去。
謝流冷笑,縱身便跑,躲開了肖典司這一劍。
肖典司這一劍落空,當即面色一沉,并指一點,一道水牢術憑空凝結,向謝流籠罩而去。
謝流初始還不在意。
之前他見這肖典司,用水牢術控那個小鬼,一招都沒中過,也只以為這是一個雞肋法術。
但他不知道,他不是墨畫,沒有那么敏銳的殺機感知,沒有那么深厚的神道法門,同樣也沒有對水牢術的精通。
他看墨畫躲得輕松,因此有些大意,可真當自己對上了,只一瞬間,他就被水牢術捆了個結實。
謝流這才神色大變。
眼看肖典司劍氣又至,謝流神色慌亂,而后一咬牙,將靈力盡力催發,這才險之又險地,從水牢術中掙脫。
但后背還是被肖典司劈了一劍。
謝流忍著劇痛,反手還了一劍,而后便縱身退開,向遠處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