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典司此時也有些靈力不支,便點頭道:“好。”
于是眾人便在迷宮中,挑了個相對安全,且易于防守的白骨巷,暫時休整。
顧長懷攙著夏典司,往巷子內走去。
肖天全神色平靜,與二人交錯而過,只是看著顧長懷和夏典司二人的背影時,陰沉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嫉恨。
就仿佛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了一樣
這一切,都被肖典司看在眼里,他只冷冷一笑,并未說什么。
白骨巷,呈“工”字形,有兩處死胡同。
肖典司和顧長懷兩方人,各居一端,互相防備。
但也有例外。
與肖典司同出一族的肖天全,如今跟顧長懷待在一起。
而本來應該跟顧長懷是一伙的墨畫,如今卻被“挾持”著,跟肖典司和水閻羅待在了一塊。
墨畫如今,還在“暈”著。
甚至在眾人跟血尸交手,不停廝殺的時候,他也沒醒。
這樣才能顯得肖典司瞳術的厲害。
也能顯得自己傷勢很重。
肖典司是一個金丹修士,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筑基,按理來說,中了金丹境的瞳術,暈這么久,也在情理之中。
因此,在眾人疲于應戰,與血尸交手的時候,墨畫便心安理得地偷起懶來。
墨畫其實沒什么傷勢。
但他心中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笑面虎的血獄瞳術,的確厲害。
甚至讓自己,也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只是這股壓迫感,又不夠強。
甚至給墨畫的感覺,還不如太虛門中,給掌門看門的那條大白狗來得兇。
墨畫心里有些犯嘀咕。
他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很可能高估了肖典司的瞳術,也低估了太虛門的那條大狗。
那條大狗,或許真的不是一般的大狗。
肖典司不如狗。
而自己贏了那條大狗,這就說明自己的瞳術,應該也不比這肖典司弱。
墨畫心中大定,對接下來的事,更有把握了。
不過,這些畢竟只是自己的預估,實際交起手來情況究竟如何,還是要找人來試試看
墨畫閉著眼,在心里盤算著。
水閻羅卻盯著墨畫俊俏的面容,越看越來氣,對肖典司道:“大哥,這小鬼定是在裝暈。”
肖典司理都不理他。
水閻羅冰涼的手掌,便去掐墨畫的脖子,想把墨畫弄醒,羞辱一番,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他屢次三番,在墨畫手里吃虧,心中恨墨畫恨得發狂。
可還沒等他動手,肖典司冰冷的目光便看了過來:“別動他!”
水閻羅不解:“大哥”
“我說了,這小子還有用,出龍王廟前,你都別碰他,別讓我再重復第二遍。”肖典司冷聲道。
水閻羅只能不甘道:“是”
肖典司沉默片刻,忽而從儲物袋中,取出水獄禁匣,丟給了水閻羅。
水閻羅一愣,而后大喜。
肖典司道:“那門功法,你已經修到了第四重,差不多了。這兩天你什么事都別做,用精血養這禁匣,想辦法將它打開”
打開禁匣?!
正“人事不省”的墨畫,心里忍不住“噗通”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