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懷看了眼肖典司。
肖典司沉默片刻,緩緩走上前去,從儲物袋中取出魚骨令牌,插入了妖魔銅像中。
不過片刻,大門顫動,隨著沉悶的聲響,緩緩打開了。
但不知是不是血池有了變故,抑或者哪里的陣法損壞了,門只開了一條縫,便又停住了。
眾人見狀,微微松了口氣。
這門本就很大,雖只開了一條縫隙,但也足夠人通行了。
眾人邁步,想向門外走去,而恰在此時,變化又起。
一道青碧色的風刃,猛然向肖典司殺去。
出手的是顧長懷。
他想殺了肖典司。
一旁冰藍色一閃,夏典司也以冰系劍芒,逼向肖典司的喉嚨。
肖典司并不意外。
但他第一時間,并非與顧長懷二人交手,而是施展水影步避開,而后身形一閃,欺近了肖天全身邊,大手一伸,向他抓去。
肖天全似乎早有預料。
他猜到肖典司想抓他,因此在眾人動手的一瞬間,便已經抽身后退了,堪堪避過了肖典司這一抓。
肖典司見抓空了,還想再動手,肖天全卻連忙喊道:
“伯父,東西不在我手上。”
肖典司半信半疑,而后驟然想起什么,轉頭看向墨畫。
墨畫一臉無辜。
肖典司更拿不準了。
墨畫這小鬼,在演自己的可能性有。
而肖天全這個侄子,他看著長大,城府也不淺,騙自己的概率也很大。
水閻羅雖是肖天全殺的,但水獄禁匣,真未必就在他手上。
肖典司正躊躇間,忽而發現墨畫又不見了。
他神識一掃,忽而發覺不遠處的妖魔銅像旁,似是有一道淡淡的身影。
“這個小鬼,他想搶令牌!”
肖典司驟然出手,一劍劈向墨畫,而后身形一閃,棄了肖天全,向墨畫殺去。
魚骨令牌近在遲只,但肖典司已經殺來了,墨畫沒辦法,只能先丟下令牌,施展逝水步躲避。
而顧長懷和夏典司,也過來接應墨畫。
他們擋下了肖典司的攻擊,而后也想去奪魚骨令牌,但肖典司豈會讓他們如愿。
三人圍繞著令牌,劍鋒交錯,互相爭奪,可一時半會,誰也爭搶不下。
此時眾人都心知肚明。
迷宮已經破解,巫先生也已經被制伏,此時一旦再讓肖鎮海拿到魚骨令牌,眾人只能任其拿捏。
肖鎮海此人心性毒辣,城府機深,決不能將生死交在他手上。
而肖鎮海心中也明白,一旦讓顧長懷拿到魚骨令牌,以他嫉惡如仇的性子,也定會千方百計將自己殺了。
此外,水獄禁匣他也一定要弄到手。
這個匣子,關系到他一身道法修為,無論在誰手里,他都要奪回來。
哪怕是將在場的人,一個個都殺了搜尸,也是勢在必行!
一念及此,雙方都下了狠手。
顧長懷和夏典司正面與肖鎮海交手。
歐陽楓和花淺淺在一旁策應,即便是肖天全,也開始與眾人一起,圍攻這個一向待他不薄的伯父。
肖天全心里也清楚。
若是顧長懷贏了,大概率不會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