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吃撐了,肚皮鼓鼓的,也需要消化下。
這個時候,它也懶得動彈了,見墨畫這么說,便原地一躺,瞇著眼開始煉化適才吞入腹中的妖魔了。
墨畫則回到了自己的屋內。
這一戰,總體來說,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沒起什么波瀾,也沒有意外發生。
妖魔都殺了,邪胎沒異動,瑜兒也沒事。
他也吃了很多很多邪祟,此時便要將這些邪祟,徹底煉化,滌盡邪穢,吸收其純凈的念力,從而使自己的神識更進一步。
簡潔肅靜的居室內。
墨畫屏氣凝神,打坐冥想。
一縷縷念力被煉化。
他的神識,在一點點增強,神念的境界,也自十九紋開始,一點點攀升。
識海擴增,神念渾厚,對天地萬物的感知,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大量的念力被煉化,墨畫的神識,一開始增長得很迅猛。
但很快,就遇到了瓶頸。
仿佛他的神識,已經達到了筑基修士的極限,一條幾乎難以逾越的天塹,橫亙在面前。
這條天塹,就是天道為筑基修士定下的限度。
天塹的對面,就是金丹。
墨畫吞噬了大量妖魔,所增強的神識,在此“天塹”面前,宛如杯水車薪。
他神識增長的速度,也急劇放緩,直至最終,停留在了十九紋巔峰。
墨畫睜開眼,嘆了口氣。
果然
和煉氣突破筑基時一樣,大境界的突破,都是難上加難的,要日積月累,費上大量的水磨功夫。
其增長所需的神識量,幾乎翻了一整倍。
不是十九紋到二十紋,這看似一紋的差距。
而大概相當于,再從一紋,重新修到十九紋,這整整十九紋的差別。
不是吃這一頓大餐,就能補足這個虧空的。
雖然這個情況,也在墨畫的預料之中,但他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遺憾。
墨畫咂了咂嘴。
“要是一口氣,能吃到金丹就好了”
墨畫有些癡心妄想地想著。
不過筑基和金丹之間,懸殊更大,他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什么,才能升上去。
吃個真正的邪神?
墨畫搖了搖頭。
別說邪神了,邪胎他都吃不起。
如今就有一只邪胎,寄生在他神魂里,他卻一點辦法沒有。
“算了,十九紋巔峰也還湊合吧,一口氣也吃不成個胖子”
而且十九紋巔峰
墨畫琢磨了一下,這才猛然意識到,這已經到了筑基神識的極限了。
此后幾乎所有筑基修士,都不可能在神識上,比他這個神識證道的修士更強了。
而他才筑基中期。
這么一算,還是很了不起的。
墨畫不由有些沾沾自喜起來。
況且,此后所有二品陣法,除了真正的,位列二十紋之上的二品絕陣,他學起來,也都很輕松了,不會再有任何神念上的壓力了。
墨畫心滿意足,而且還有點小興奮。
一興奮,就有點睡不著雖然他平常也不怎么需要睡覺。
墨畫很想找幾副陣法練練手,看看以自己十九紋巔峰的神識,學起陣法來,是不是會更快,布起陣法來,是不是更強
墨畫略作沉思,而后取出紙墨。
他將紙鋪在地上,將墨擺在桌上,而后開始以神念為筆,以神識御墨,在地上畫陣法。
這次他想試試,自己以巔峰神識,全力出手,陣法到底畫得有多快。
因此他將神念,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傾瀉而出的神念,也剛好觸動了那一道,暗中在太虛山間徘徊的,不為人知的,深不可測的強大洞虛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