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大虎他們三人,出了什么變故?
墨畫皺了皺眉。
而且,大荒門……
墨畫現在,對“大荒”這兩個字,十分敏感,總覺得只要沾上這兩個字,或多或少,都與邪神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
而大荒門位于離州以南,毗鄰蠻荒。
這么一算,也的確靠近大荒邪神的老窩。
只是山高路遠,他也做不了什么,便連信息也打聽不到。
墨畫嘆了口氣,只能先將這件事壓在心底……
之后,便是過年了。
墨畫這個年,過得也很忙碌,幾乎和平時一樣,不是在練劍,就是在學陣法。
不過荀老先生,還是給他放了一天假,讓他去顧家蹭了一頓年夜飯。
用荀老先生的話說:“顧家是清流,難能可貴,平時可以走動走動……”
于是墨畫就去顧家走動了。
吃了一頓大餐,順帶著還“盛情難卻”,不得不“勉為其難”地,收了很多年節的小禮物,這才滿載而歸。
次日,他便回了太虛門,準備專心學劍學陣法。
可沒想到,大過年的,竟有人專門給他送禮來了。
而且送禮的人,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癸水門的汪辰。
墨畫都差點把這人給忘了。
可汪辰卻忘不了,他由郝玄帶著,來到了墨畫跟前,將備好的禮物,一一呈上,而后千恩萬謝道:
“多謝小師兄指點迷津,否則我這輩子,就算完了。”
墨畫微怔,“我指點你什么了?”
汪辰苦笑道:“就是胭脂舟的事,要不是小師兄您,帶著郝玄他們打了我一頓,逼著我通風報信,戴罪立功,否則癸水門的這支賊船,我就下不來了……”
“這件事啊……”墨畫恍然,擺了擺手,“小事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汪辰一臉鄭重道:“對您是小事,對我可就不一樣了。”
他是汪家子弟,雖說血脈偏了點,在族里地位不高,平日里也不受待見,但只要犯了錯,那就是眾人攻訐的對象。
族里鐵定不會輕饒他。
若是因為胭脂舟的事,讓族里蒙羞,那個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至少他老爹那個,好不容易得來的閑散的長老位子,是別想再坐下去了。
他也就真的成了“坑爹”的罪人了。
因此,他特意讓他爹,多備了一份年禮,用來送給墨畫。
“不算貴重,還請小師兄笑納。”汪辰笑道。
墨畫看了眼,發現都是一些陣書,糕點,肉脯,果酒之類的東西,明顯是經郝玄“指點”過的。
不算名貴,但都是自己喜歡的,墨畫也不客套了,點了點頭,便收下了。
之后墨畫又和汪辰稍稍聊了一會,問了些癸水門的事。
汪辰也知無不言。
他悄悄對墨畫道:“道廷司,不,準確地說,應該是道廷,對癸水門從上到下,都整頓了一遍,殺的殺,抓的抓,關的關……”
“現在的癸水門,已經不是原來的癸水門了。”
“現在的癸水門,與其說是十二流,更像是……”
汪辰想了下,形容道:“更像是,道廷直隸的宗門,直接與道廷司掛靠。若是在宗門里表現得好了,畢業之后,是能直接進道廷司的,而且,進了道廷司后,直接受上面,也就是道廷的管轄,不太受地方世家的干擾……”
墨畫有些意外。
這么一來,癸水門反倒是……“脫胎換骨”了?
某種意義上,是從一個十二流末流宗門,直接變成了“道廷直隸”宗門?
當然,對乾學州界來說,這應該也算是道廷的一種“滲透”。
而且很可能,這還只是第一步。
不過墨畫也有些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