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
先用斬神劍的修煉方式,自斬命魂,令邪嬰痛苦難耐,將其逼出伏矢魄。
而后趁其震怒,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迅速抓住它,用劫雷滅了它,永除后患。
只可惜,這邪嬰太機敏了,而且不知何時,學了這個詭異的“蛻皮”手段。
它反應再慢一點。
或者它不會“蛻皮”。
它這次都死定了。
到手的“鴨子”飛了,墨畫很不開心。
而邪嬰這次,又融入了墨畫的命魂之后,卻一點聲音也沒有了,更是一點不敢露出一絲氣息。
墨畫道:“喂,你出來啊。”
“你之前不是很囂張么?”
邪嬰一聲不吭。
“你不出來,我就再斬你了。”墨畫道。
可即便如此,邪嬰仍舊縮在伏矢魄中,不敢露出動靜。
好好一具邪胎,被嚇成了驚弓之鳥。
墨畫咬了咬牙,調動古老劍意,又向著自己的神魂,斬了一劍。
這一劍很痛,邪嬰終于忍不住了,它陰狠道:
“好,你就斬吧……”
“邪念自具,不死不滅,我倒要看看,我們到底誰的命更硬,看看到底,誰會先死……”
此后它便徹底蟄伏。
任墨畫怎么斬它,它都不再發出一點動靜。
墨畫也不好再斬了,因為斬起自己的命魂來,的確很疼。
如果邪嬰被斬得亂叫,他有個對比,心里還會舒服點。
但現在邪嬰“裝死”了,他再斬下去,就只能感受到自己的痛苦了。
墨畫便停手了。
而這一停手,命魂中被古劍斬出的一道道裂痕,便刀割一般地痛楚。
墨畫捂著腦袋,身子都疼得發顫。
“完了,斬得太多了……”
斬的時候還不明顯,斬過之后,殘余的痛楚,都開始一點點回溯了上來。
痛楚在加劇。
墨畫連忙調動神念,用僅剩下的那些神髓,來修補自己神魂上的傷口。
神髓緩緩滲入體內,就像萬能的靈藥,修補著墨畫神魂上的傷口。
而恰在此時,似是感知到了神髓的氣息,邪胎又有一些異動,還有一絲貪婪。
但最終還是沒敢露出頭來,搶墨畫的神髓。
“算你識相……”
墨畫冷哼。
不過隨后,他的心里也并不輕松。
這次算是給了這個小羊崽子一個教訓,但最終的結果,多少有點“兩敗俱傷”。
當然,邪胎敗得更多了點。
與邪胎相比,自己算是“小敗”。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雖遏制住了邪胎的氣焰,但自己的神魂,也受了一定程度的損傷。
以劍淬魂,神魂自斬,果如獨孤老祖所說,是一門極為兇險的修行方式。
自己都受不了,更別說其他人了。
墨畫心中感嘆。
那些不走神識證道,以及神念不曾道化的太虛門前輩,能靠自己的努力,將“斬神式”修成功,其天賦之強,心性之堅,以及悟性之高,都足以令人欽佩。
要斬自己的命魂,實在是太難了……
“那這斬神式,還要繼續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