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雷磁陣師,是不是都會掉頭發...”墨畫心里嘀咕,而后問道,“他是魔宗的人么?”顧長懷道:“他修的功法,倒是正經的,但靈力有些污穢,顯然半途學了些不倫不類的東西。”“他的儲物袋中,有一些邪陣的素材。”
“即便不是魔宗的人,也必然有瓜葛。”
“而他的一些玉簡中,有過不少次與魔修和邪修過往的記錄,應該是憑自己的陣法造詣,受雇于魔宗,行法外之事,賺取報酬。”
“如今死了,也算是除了一個大患。”墨畫點了點頭。
而后道廷司繼續清理附近石室,收繳物品,大概一個時辰后,便善后完畢了。這樣一來,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雷磁陣盤,還有一些雷磁陣法。
這些是墨畫“點名”要的。
顧長懷是準備將這些東西交給墨畫的。
夏典司跟墨畫很熟,算是“一伙”的,也知道魔宗的情報都是墨畫給的,墨畫拿些陣盤陣圖當報酬,也是理所當然,因此并沒說什么。
擅使雙錘的大漢,樊進典司,他是外調來的,還指望顧長懷和夏典司提點他一下,因此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另外兩個典司,卻頗有微詞。
他們也都是乾學州界大世家出身,其中還有一個肖家的。
身為典司,若想再進一步,必然涉及與顧長懷的競爭,因此遇事也不會客氣。其中一人便道:
“這些陣盤陣法,是這魔宗陣師的贓物,理應充公,顧典司此舉..是不是不太合規矩?”
顧長懷沉默了。
因為確實不合規矩...
他正躊躇著,要怎么說的時候,墨畫便脆聲對荀子悠道:
“荀長老,這賊人偷了我們太虛門的東西,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拿回去?”荀子悠愣住了。
我太虛門的東西?
墨畫用胳膊肘,悄悄捅了捅荀子悠。
荀子悠當即恍然,“哦,對,我太虛門的東西...
他目光一沉,金丹境的劍意凜冽,氣勢陡然深邃,沉聲道:
“這賊子膽大包天,竟敢竊取我太虛門陣法傳承,當真該死。他偷的東西,我自然應當拿回去。”另外兩個典司聞言一怔。
“荀長老,此言當真?”
荀子悠面容微冷:“不然呢,若非我太虛門傳承在此,我堂堂八大門的長老,哪來的閑工夫,跑到這荒郊野林,看你們捉拿魔修?”
“這……”
那兩個典司有些遲疑。這么說...好像也對。
緝拿魔修,本就是道廷司的事,若非此事與太虛門有關,他一個事務繁忙的真傳長老,定然不會有如此閑心,管這種閑事。可他們總覺得,此時有些違和。
荀子悠的面容便徹底冷了下來,“怎么,你們道廷司,想扣留我太虛門的陣法傳承不成?”另兩個金丹典司聞言,心中一悸,連忙拱手道:
“荀長老,請息怒,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太虛門位列八大門。
他們自然不敢扣留太虛門的傳承,更不敢得罪這位金丹后期的太虛門劍修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