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今的太虛門,是三宗合流后的太虛門,無論勢力,還是聲望,都今非昔比。顧長懷此時便拱了拱手,道:“道廷司做事,要遵循章程,還請荀長老見諒。”
“不過,這些東西..本就是太虛門的傳承,長老拿回去,也是理所當然。”另外兩個典司此時見顧長懷也這么說,也不好多言。
荀長老看了墨畫一眼,墨畫微微頷首。
荀長老這才點頭道:“如此便好,那就有勞諸位典司了。”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太虛門失竊的,只有這些陣法陣媒,其他的都是這賊子的‘贓物”,自當上交道廷司...這些贓物中,還有不少靈石,靈物。這其實也是道廷司執行任務的“外快”,是額外的油水。
即便不貪圖“外快”,折算成“功勛”,也是一筆不小的收獲。做人留一線,這個道理,荀長老自然明白。
此言一出,另兩個典司心中果然稍稍慰藉了些。
有點油水就行,至于陣法和陣盤,他們也不太懂,看在眼里都大差不差,既然是太虛門的,那就讓他們拿去便是。于是一整套雷磁陣盤,加上數副雷磁陣法,就都被墨畫以“宗門失物”的名義,堂而皇之地搬回太虛門了。
“這件事,我得跟老祖說下。”荀子悠道,“涉及道廷司,用了宗門名義,要過下明路。”
“嗯嗯。”墨畫點頭。
這件事,的確要跟荀老先生說下。
于是荀子悠帶著這些陣盤和陣圖,和墨畫一起去見了荀老先生。
饒是荀老先生,見了這些東西,也十分驚訝,“這些好東西,你都從哪弄來的?”荀子悠愣了下。
不過是一些二三品的陣法和陣盤,他以為只是墨畫要來玩的,卻沒想到,竟然連洞虛的老祖,都說是“好東西”?
荀老先生見荀子悠一臉茫然,就給他解釋,“這是...”剛一開口,又意識到他這徒孫,是個陣盲,解釋也是浪費時間,對牛彈琴,便擺了擺手,“你該忙就忙去吧。”
“老祖這..”荀子悠苦笑。
“我知道了,我有數,這件事你做得不錯。”荀老先生道。
荀子悠難得被老祖夸獎一次,有些受寵若驚,也知趣道:“那我不打擾老祖了。”而后他便告辭離開了。
荀子悠走后,荀老先生看了眼墨畫,皺眉道:“這些東西,你從哪弄來的?”墨畫言簡意賅,挑了一些能說的說了。
反正他說話一向藏頭遮尾,能聽,但只能信一點,荀老先生也都習慣了。荀老先生沉思片刻,“這個東西,你最好別學。”
墨畫老實道:“老先生,我沒陣法學了..”
荀老先生被“噎”了一下,一時之間,竟還有一絲慚愧。沒陣法學了..
墨畫一個筑基中期的弟子,在堂堂太虛門,嫌沒陣法學了..“唉..”荀老先生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罷了,你學吧..這孩子好奇心重,他若真想學,自己攔也攔不住。
“但你應該明白,雷磁陣法,到底意味著什么,一旦學會了這雷磁陣法,就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會有殺身之禍。”“你身上的因果,本就很大了,再學雷磁陣法,將來說不定想害你的人,如過江之鯽一般。”
荀老先生神情凝重道。
墨畫也點頭,認真道:“老先生,我明白。”
他身上的傳承,很多比雷磁陣法來頭還要大,還不能透露。
便是師伯的“天機詭算”,“道心種魔”,他都偷學了一點點。雷磁陣法而已,其實也還好,虱子多了不癢。
荀老先生這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