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是羽化,手里的靈器和寶物不少,便自四品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條白銀懸索,捻在手里,催動靈力,而后向遠方一甩。
白銀懸索,便化出一道銀光,隔著深淵,嵌入了一側的懸崖。
但問題是,深淵太寬,而白銀懸索有點短,因此只能嵌在最近的懸崖石壁上,而后借石壁停駐,再一點點向深淵對面橫渡。
「走。」
上官望一馬當先,踏上白銀懸索,想先為墨畫探路。
可他剛踩上懸索,便臉色一變,與此同時,一道漆黑色的魔眼劍氣,兜頭砍下。
上官望勉強避開,但他腳下的白銀懸索,卻被截成了兩段,墜落于深淵還不待上官望喘口氣,他身后金光乍現,一只金銅之身的僵尸,已經伸出利爪,刺入了他的肩膀,金色的戶毒,滲入他的經脈。
上官望大驚,反手一刺,鋒利的劍氣震退了金尸,但卻刺不破金尸的表皮。
金尸表皮的防御之強,可見一斑。
上官望轉過頭,看向身后。
兩道人影緩緩浮現,一個戶氣森森,是陰戶谷的羽化;另一個背著魔氣森森的巨劍,
是魔劍門的老者。
上官望瞳孔一縮,「你們早就到了,在這里等很久了?」
魔劍門老者冷笑,「你是叛徒,孤家寡人,無門無宗,護持不了神主。」
「神主,自當由我魔劍門供奉。」
陰戶谷的羽化,則看著墨畫,目露垂涎,「我若沒猜錯,你這小子,身上有「戶王的氣機,還是低階的尸王——」
「尸王者,尸中王者,秉死道氣運,號令萬尸,莫敢不從—但卻向來可遇而不可求。想不到,老朽求了一輩子的氣運,如今落在了你這小子身上———」
陰尸谷羽化,那雙灰白色死氣沉沉的眼眸之中,透露出興奮的血色:
「我的金尸,若是成了‘尸王’,那老朽在陰尸谷中,必所向無敵。陰尸谷主之位,
非我莫屬!」
被陰尸谷的羽化老魔頭,目光獰地盯著,墨畫背著瑜兒,臉色蒼白。
陰尸谷羽化再也按捺不住渴望,當即操縱金尸,向墨畫撲殺而來。
上官望怒,「休想凱神主!」
神主的恩賜,是他一個人的!
上官望挺劍而出,與陰戶谷的羽化,廝殺在了一起。
而另一邊,魔劍門的老祖陰沉一笑,化作一道魔氣,也向墨畫,主要是墨畫背上的瑜兒撲殺而來。
魔氣濃烈,黑風涌動,即將撲到墨畫面前,忽而地面之上,血肉蠕動,化作人形。
一副妖魔模樣的屠先生,自血肉中誕生,張口噴出一口血霧,消彈了魔氣。
而后以手為刃,向黑霧中一刺。
黑紅光芒交織,屠先生的血肉之刃,與一柄漆黑魔劍,拼在了一處。
魔劍門老者面色陰沉,「神主,是我魔劍門的,是上古魔劍的主人!」
屠先生也一味冷笑,「區區劍奴,癡心妄想。」
說完,他化作一團模糊的血肉,纏向了魔劍門老者。
魔劍門老者,也催動長著眼睛的魔劍,與屠先生廝殺,
上官望與陰尸谷的金尸羽化,同樣纏斗不休,劍氣與金尸互相絞殺,慘烈異常。
于雁落山深淵前,四個羽化,拼命廝殺,殺得難解難分。
而他們拼死拼活爭搶的東西,便是他們的神主肉胎,以及具有戶王因果的墨畫。
墨畫站在深淵之邊,看著四個羽化殺來殺去,而后心念一動,抱著瑜兒,直接腳底一滑,跳入了深淵,躍向了鮮血淋漓的地脈,躍向了萬千血肉妖魔的魔窟。
廝殺正酣的屠先生四人,察覺到這一幕,瞬間心中大震,臉色全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