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道:“論劍結束了,墨畫也走了,這個什么屠墨盟,散了吧……”
“散了吧,沒意思。”
“本身跟墨畫,也不算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過是一些論劍的恩怨……”
“就是……”
……
突然墨紋扭曲,一些說“散了”的人被“禁言”了。
一道更粗的,權限更高的匿名磁紋,凝出了一行字:
“可笑!”
“這么輕易就想著放棄,就這點心氣,將來何成大事?”
屠墨令中沉默。
有人問:“你究竟是誰?”
匿名磁墨:“不必管我是誰,我只問你們一句,墨畫帶給你們的羞辱,你們真的能忘么?”
“他是怎么為了一己之利,為了出風頭,用火球術這等不起眼的法術,將你們辱殺的?”
“你們遭墨畫戲弄的一幕幕,被人用摹影圖記下,到處傳看,引人哄笑。”
“你們引以為傲的本領,被墨畫硬生生壓了一頭,讓宗門和世家的傳承蒙受輕視。”
“你們有些人,原本身為宗門第一人,是萬眾矚目的天才,卻被墨畫一劍劈成了小丑。”
“你們眾人聯手,以眾凌寡,卻被墨畫以陣法,悉數炸死……”
“這一切的一切,你們全都忘了?”
死去的記憶,開始襲擊眾人。
墨畫帶來的,那些隨歲月流逝,有些淡去的“屈辱”和羞憤,又重新在眾人的心頭復現。
就像是被人揭開了舊傷疤,又疼又難堪。
“可是……墨畫畢竟救了我們,再記恨他難免……”
這人還沒說完,就被禁言了。
匿名磁墨道:“墨畫那是為了救你們么?你們也不仔細想想,他真有那么好心么?”
“他救你們,不過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聲望。”
“他的居心,本就是自私自利的。”
“不要被一些小利小惠,蒙蔽了大是大非。”
“更不要被卑鄙無恥陰險毒辣自私邪惡的墨畫,蠱惑了心智。”
這些話引起了眾人的附和:
“言之有理。”
“墨畫此人,看著是個小白臉,其實陰險腹黑至極,城府極深,絕不可信!”
“所以,屠墨盟還是要留著,絕不能散!”
“如今的太虛門,是乾學第一大宗門,以后便是我等四宗八門十二流的第一大對手。墨畫又在太虛門地位超然,擒賊先擒‘王’,要對付太虛門,早晚要先對付墨畫,必須要未雨綢繆,早做準備……”
“墨畫此子,心性狡詐,陣法天賦堪稱恐怖,早晚是我等的心腹大患,這不只是私人恩怨,也是為了宗門前途,和世家利益。”
“可是……”有人道,“我聽門中長老說,墨畫連本命法寶,都沒個影,這么拖沓下去,結丹要到猴年馬月……到那時,我們金丹,甚至羽化,墨畫還只是個筑基,根本上不了臺面。這么針對他,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這個屠墨盟,說到底……”
他還沒說完,很快就又被禁言了。
匿名磁墨:“墨畫就是墨畫,他是金丹也好,筑基也罷,都不影響他的陰險歹毒。切不可掉以輕心,更不可說些沒有立場的話,擾亂軍心。”
“我們的宗旨,只有一個:誅‘墨’衛道,墨畫必死!”
這句話,喚回了眾人久違的熱情。
“沒錯,誅墨衛道!”
“墨畫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