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屠墨盟,絕不可散,以免墨畫這個毒瘤,死灰復燃。”
“大家齊心協力,守望相助,終有一日,要墨畫付出代價,償還論劍大會之仇!”
“如此甚好!”
……
就這樣,原本漸趨消亡的屠墨盟,又開始重振旗鼓,通過對墨畫的“仇恨”,維系在一起,漸漸成為了一個乾學天驕弟子,互相聯絡,互幫互助的“黑暗”組織。
屠墨盟中的人,大多數自然還是恨墨畫的。
畢竟墨畫做的有些事,實在不是人能做出來的。
有些人則對墨畫恩怨交織,喜惡參半。
只是因為眾人都“罵”墨畫,恨不得殺之而后快,他們也“從善如流”,隨著大流對墨畫口誅筆伐。
少部分人,其實并不怎么恨墨畫。
甚至有些人,經歷過論劍大會,血祭大陣,親眼見證了墨畫的實力,并受了墨畫的恩情,已經“黑轉粉”了,內心里對墨畫,其實頗為欣賞和敬重。
但墨畫已經離開了乾學州界,沒了音訊。
屠墨盟成了與墨畫相關的唯一組織。
他們便只能留在屠墨盟里,想著說不定哪天,能聽到墨畫的消息。
哪怕聽不到墨畫的消息,聽著別人天天“噴”墨畫,細數墨畫的種種惡跡和罪行,也算是多了個念想。
而在屠墨令外,墨畫的影響,終究是漸漸淡去了。
道廷司,乃至中央道廷,不知受了誰的命令,都將墨畫的籍貫,進行了極高規格的封存。
一般道廷司修士,哪怕是地方道廷司掌司,都無權查閱墨畫的卷宗。
太虛門為了保護墨畫,也盡量不對外透露墨畫的風聲。
門中長老弟子,也都奉了老祖的命令,言語之間,盡量少議論墨畫,免得不經意間,泄露了什么因果。
而“墨畫”這個名字,也幾乎是乾學州界,所有宗門和世家都不愿提及的陰霾。
兩屆陣道魁首,乾學論劍第一人。
這幾乎是在他們的臉皮上跳舞。
更不必說,墨畫對外的身份,還是一個散修。
一個散修,硬生生壓了他們所有宗門天驕和世家嫡系弟子一頭,這更是他們不能承受之辱。
所有世家和宗門,都巴不得眾人早點把“墨畫”這個名字忘掉,更不可能宣揚墨畫的功績,讓墨畫搶了他們自己的宗門天才和世家嫡系的風頭。
而對其他大多數修士來說,墨畫風頭再盛,也只不過是乾學州界蕓蕓天驕中的一個。
乾學州界本就天才云集。
每一屆乾學論道,都有幾個耀眼的天才,也都可能冒出一個獨攬風騷的天驕。
這一屆是墨畫,下一屆又會是別人。
天下英才如過江之鯽,不過如是。
人總是善忘的,是喜新厭舊的。
沒人宣揚,沒人提起,墨畫這個頗具傳奇和爭議的名字,也就漸漸在眾人的視野中淡去。
乾學州界的修士,一如往常地生活修行。
整個乾學州界,也一如往常運轉……
……
只不過,一個月后,乾學州界又發生了另一件大事。
道廷要來“問責”了。
邪神陰謀,血祭之災,道廷絕不可能輕飄飄揭過。
明里暗里,都還有很多利益在被分化,被切割。
而這次“問責”,也是中央道廷第一次,也是最名正言順的一次,對乾學州界內部,進行最直接的干涉。
此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對乾學四天驕的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