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漸漸長大了,也長開了,容顏越發絕美,仙姿玉骨般的氣質也散了開來。
即便隔著面紗,也能感受到那股驚世駭俗的美。
最重要的是,她得自血脈深處的吸引力,也越發強烈了。
這幾乎就是「絕世的禍水」了。
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天大的麻煩。
即便是太虛掌門,也覺得壓力極大。
不過,既然來了太虛門,他這個做「舅舅」的,自然也要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一番。
「太虛門也算是古老相傳的大宗門,底蘊深厚,雖然只是五品,比不上白家,還有祖龍州界的那些六品大宗大族,但也算是相當了不得的大門派了。」
「更何況,如今的太虛門,三山一脈合流,弟子們力同心,爭得了乾學論道第一,
假以時日,必然又是另一番蔚然氣象————」
太虛掌門謙虛中帶著幾分自豪,而后道:
「你既然來了,機會難得,我便帶你四處走一走,看一看———」
白子曦道:「多謝舅舅。」
之后太虛掌門,便親自領著白子曦,在太虛門里參觀了一圈。
上一屆弟子離宗了,下一屆弟子還沒收,因此太虛山清凈得很。
長長的山道上,唯有云霧繚繞,
一路上,太虛掌門這個做「舅舅」的,不斷介紹太虛山的名勝,太虛門的歷史。
白子曦大多數都沉默,只偶爾會淡淡點頭,說些好聽得體,且不失禮貌的話語。
太虛掌門心中嘆氣,忽而有些惆悵。
小時候,他這個小侄女,雖然性子也冷,修行勤勉認真,但總歸還有些「人」的性情在的,偶爾也會笑一笑。
如今她的一一語,除了「美」之外,似乎全都朦朦朧朧地,帶了一層「面紗」。
雖然言語得體,態度有禮,但卻帶著疏離的冰冷。
整個太虛山的一切,在她眼里,也仿佛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外物」和「死物」,不會在心里,留下一點痕跡。
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她離開白家,顛沛流離,辛苦拜了師父之后,不知經歷了些什么,連長生符也碎了,再回來之后,臉上幾乎就沒了笑容,心性也越來越冷,久而久之,就變成這樣了。
當然,碎掉的長生符,另一位白家老祖給她補上了。
碎了長生符,還能有資格,再續上一枚的,即便放眼整個白家,也只有這一個先例。
這足可見,老祖宗對她的寵愛,以及家族對她的重視。
而自那之后,子曦就被老太君收在膝下,悉心培養,幾乎可以算是與世隔絕了。
不過,到了老太君那個身份和地位,與普通修士相比,已等同于身處兩個世界了。
與世隔絕不隔絕的,也無所謂了。
兩人又向前走了一會,還是太虛掌門說著,白子曦毫無波瀾地聽著。
直到兩人,走進弟子居南面的小書苑,白子曦看到了書苑前的大白狗,語氣這才有一絲絲波動:
「這是」
太虛掌門頜首,「家里那只白澤異獸生的,是最小的一只,之前宗門有邪票為亂,我便將它帶過來,鎮壓一陣子。」
此時這只小白澤,正趴在地上,啃著骨頭,一臉惆帳不舍。
白子曦盯著那骨頭看,淡淡道:「白澤—————啃骨頭?」”
太虛掌門失笑,心中也有些無奈,「墨畫給它的,它啃完了,也舍不得丟——”
白子曦一顫,身子完全僵住了,愜然道:「墨·畫?」
太虛掌門點頭道:
「墨畫,我太虛門上一屆的小師兄,乾學陣道魁首,是個極善良,極聰穎,天賦也極好的陣師,說起來,太虛門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是多虧了太虛掌門說著說著,忽而發覺不對,白子曦的氣息,產生了明顯的變化,似乎心緒受了什么震蕩。
太虛掌門心頭一驚,轉頭看去,卻發現白子曦已經收斂了全部氣息,神態氣息一如往常,并沒有什么變化。
太虛掌門皺眉,而后心中釋然「應該是錯覺」
墨畫這個名字,也就對太虛門意義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