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幾個大荒門金丹,應該也沒陰尸谷徐長老那般的本事,可以養一尊地藏尸,繞過表象和因果,追蹤到自己。
于是幾個回合后,墨畫身形突然一閃,化作水霧,直接在三個大荒門金丹修士的面前,「灰飛煙滅」了。
三個大荒門金丹,立當場,放開神識,四處窺視,可根本找不到墨畫的蹤跡。
再加上,戰場之上,士氣與血氣交雜,混亂不堪,神識的感知大受影響。
墨畫一隱匿,一逃遁,自然如石沉大海,香無痕跡。
而他們,也的確沒有徐長老養奇戶追蹤的手段。
「不見了?逃了?」
「被白罵了一頓?」
三個大荒門金丹只覺心頭火起,急恨攻心,可無可奈何。
他們連墨畫的影子都看不到,只能用法寶轟擊著附近的地面,發泄恨意,無能狂吼。
心中咒罵著,想著下次再見到墨畫,定將其碎尸萬段。
此時,十里之外,擺脫了大荒門金丹的墨畫,悄悄浮出身形。
此處全是道兵的部隊,相對安全一些。
墨畫喘了口氣,正想原路返回,去找楊繼山他們。
他如今的身份,只是道兵司的一個小小道兵,無權無勢的,若想渾水摸魚,立下軍功,謀求立身發展,以及結成金丹,自然是要跟著熟人混,也要依仗著道兵司楊家的勢力。
既建功立業,也謀求結丹,兩不耽誤。
只是一看周遭,兵荒馬亂,沙發不斷,墨畫又忍不住擔心起大老虎來。
這等廝殺混戰中,萬一大老虎被牽連,估計難逃一死。
「要不,先救大老虎,再跟楊統領他們匯合?」
墨畫心中默默道。
大荒門兵變,雖然兇險,但也意味著,局勢變亂了。
雙方無論羽化和金丹,都在廝殺。
這或許也是自己趁機,救走大老虎的唯一機會。
墨畫點了點頭,心中漸漸打定了主意。
他放開神識,辨認了方位,身形又漸漸淡去,從道兵的營地中消失。
隱匿之后,墨畫反其道而行之,向大荒門的營地遁去。
只是這一路是逆向,更為兇險。
刀劍無情,法術亂飛。
各種道法的殺招里,還混雜著金丹和羽化的靈力。
尋常修士,沾之即傷,觸之即死,極容易斃命,這也是修道戰爭,最殘酷且無情的地方。
即便是墨畫,一路走來也是提心吊膽。
好在他神識強,感知敏銳,而且通曉了一部分因果之道。
通過神識感知,能避的刀劍法術,都主動避開了。
神識感知之外的,冷不丁的「鬼探頭」的殺招,他也本能地從因果氣機上,預感到了兇殺之機,從而鬼使神差地避開。
若非如此,換作普通修士,這條路走來,不知要在明槍暗術中,死上多少遍。
就這樣,墨畫穿過主戰場,越過分割開的零碎的小戰局,又穿過大荒門的主力修士隊伍,反過來進入了大荒門的營寨中。
營寨只是暫時用來行軍安置的。
此時兵變一起,大戰一開,大多數大荒門營寨,都是空虛的。
有修士氣息的不多,而且還比較分散。
大老虎的營寨,恰好就在其中。
營寨以鋼鐵鑄邊,鐵鎖束縛,外圍有幾個筑基巔峰的大荒門壯漢,正在駐守。
時間緊迫,墨畫也不客氣了。
他趁這幾個大漢,交錯巡邏,彼此分開之時,挨個以溺水術封口鼻,以水牢術束身,再以火球術,碎了四肢的經脈節點,并灼傷了他們的喉嚨。
這一套法術,看似復雜。
但在墨畫手里,干凈利落,又快又準,前后也不過十幾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