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金丹護衛長老,紛紛心中震顫,其中一人當即開口道:
「公子,此子卑賤,不配與您說話。我等這便將其拿下,目拔舌,供您發落。」
害怕墨畫再「出言不遜」,惹怒拓跋公子,令公子心中不快。
兩位大荒門金丹長老,不待拓跋公子發話,便連同其他數位大荒門筑基修士,紛紛出手,想將墨畫先拿下。
他們對墨畫,本也沒太在意不過一個筑基而已,會點隱匿術,做些偷偷摸摸,鬼鬼崇崇的事,如今被陣法鎖住,眾人一齊出手,豈有拿不下之理?
只是,他們出手之時,都沒注意到,墨畫嘴角勾起的一絲淡淡的弧度。
大荒門眾人一齊動手,兩位金丹長老,首當其沖。
就在眾人,踏步邁入金牢陣法的同時。
金牢陣的光芒,突然變了。
底層的陣樞,開始逆轉,陣紋也開始扭曲,進而一一崩壞消解。
漆黑色的寂滅光芒,替代了金牢陣的金光,
令人膽寒的氣息傳開,便是聲音,也有一瞬間的寂滅。
兩位大荒門金丹長老瞳孔一縮,下意識地撤步回來,但到底還是慢了一絲。
漆黑的崩解之力,沾染到了他們的腿腳。
一個金丹長老的右腳,瞬間被黑色的逆變之力,崩解掉了。
另一個金丹長老的膝蓋,則被崩解之力切割,瞬間分解掉,大腿和小腿也因此斷成了兩截。
其余的大荒門筑基修土,也都被墨畫神識衍算精準控制,以陣法崩解之力切割,缺胳膊少腿。
待陣法崩解完畢,解滅之力消散,四周聲音回溯。
慘烈的哀豪之聲,瞬間響徹整個營帳。
這些事說時遲那時快,不過幾個眨眼的事。
破隱陣,金牢陣等陣法,就全都都被崩沒了,金丹長老也被崩殘了。
拓跋公子瞳孔一縮,心中震怒且驚恐。
他根本不明白,為什么他大荒門布下的陣法,不僅沒困住墨畫,反倒變成了墨畫,凌虐他們的「工具」。
另外兩個金丹長老,也一臉孩然,額頭滿是冷汗。
墨畫只平靜地看著拓跋公子,目光淡然,像是看著一只,可隨意宰殺的豬羊。
拓跋公子心中的驚恐退去,化為了憤怒,
從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目光看他。
拓跋公子捏碎了一枚玉符,目光陰勢地看著墨畫:
「你今天,必須死在這里!」
話音未落,玉符碎裂,牽動了不少枚大荒令,越來越多的大荒門修士,察覺到異狀,圍堵了過來。
遠處一道道氣息,向在營帳趕來,光是金丹,便有三個。
筑基修士,更是有二三十。
而遠處,還有更多神識,向這里掃視。
墨畫甚至能隱隱感覺到,一股更加強大,更加兇殘,無可抗衡的氣機,也鎖定了過來。
是羽化!
不好!
墨畫心中一漂。
再不快點把大老虎救走,就完蛋了。
可已經晚了,圍聚過來的大荒門修士,越來越多。
數十位大荒門的修士,已經進入了營帳,護住了拓跋公子,并將刀劍指向墨畫。
拓跋公子后退一步,在眾人的簇擁中,居高臨下,一臉鄙夷地看著墨畫,心中止不住冷笑。
他可是大荒門掌門嫡子,體內還流著大荒王族的血。
大荒門修土,無不聽他號令。
將來的大荒王侯之位,也有他一席之地。
豈能容墨畫這個出身卑賤之人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