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一直背對著墨畫。
魁梧的身影,在冰冷月色的映照下,投下了一大片陰影。
始終不肯,回頭再看一眼墨畫”
而隨著大老虎疾馳,漸行漸遠,這道曾經十分熟悉,如今又十分陌生的背影,也漸漸消失在了墨畫的視野中·
墨畫和大老虎離去后。
高大少年仍孤零零站在原地。
另外幾個大荒門天驕,趕了過來,早已看不到墨畫和大老虎的身影,便質問高大少年:
「孟伯虎,為什么放手?」
「公子的命令,你便是拼了命,也該遵從。」
「適才哪怕是將命丟了,也要將那只老虎留下,將那個虎背上該死的小子宰了。」
被稱作「孟伯虎」的高大少年,目光微紅,而后又強行抑制下去了。
可另外幾個天驕,仍舊碟碟不休。
「你出身卑賤,是公子賞識,才給了你們機遇。」
「孟伯虎這三個字,也是公子賜的。」
「如此大恩大德,你自當肝腦涂地,死不足惜才是。」
「可你剛剛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在貪生怕死?」
「說話啊?怎么不說話?」
「你是啞巴?」
「果真是散修出身,血脈卑賤,公子再怎么抬舉,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粗鄙之——”」
壹一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飛濺的鮮血。
說話的大荒門天驕,愣然低頭,便發現自己的胸膛,已經被一個鋼鐵般的拳頭貫穿。
他抬起頭,就看到了「孟伯虎」那張刀疤獰的臉,和猩紅的眼眸。
霸道的勁力,隨著拳頭,震蕩絞殺著內臟。
這大荒門天驕吃痛,還想反抗,可剛抬頭,就被孟伯虎左手擰斷了脖子,就此斃命。
這一下,滿場大驚。
「孟伯虎,你瘋了?!」
「胡家的天驕,你也敢殺?該當何罪!」
十位天驕中,另一個胡家的弟子,當即抽出一把金刀,冷聲怒斥道:
「出身低賤之人,當真是養不熟的雜種,今日我便將你碎尸萬段,讓你替我表弟償命!」
他當即揮舞金刀,與孟伯虎戰到了一處。
可不交手不知道,一交手他卻駭然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這個,出身低賤,在宗門中風評極差,如豺狠鬣犬一樣的孟伯虎的對手。
不到百回合,他就被孟伯虎,擰掉了腦袋。
剩下的眾人,又驚又懼,紛紛抽出靈器,或是法寶胚胎,「一起聯手,將此獠殺了!」
而孟伯虎連殺兩人,已然激發了兇性,雙眼猩紅,滿是暴虐。
兇殘的勁力,在體內流轉,讓他的肌肉,不規則地扭曲和臃腫。
他不知是修了什么功法,體內的勁力,竟霸道得可怕。
以一敵三,竟絲毫不落下風。
甚至,他越戰越兇,越戰越猛,越戰越血腥。刀劍拳腳加身,也渾然不覺,狀若瘋癲。可出手卻招招狠辣,置人于死地。
幾位大荒門天驕,一時被這種不顧死活的兇殘打法,震住了,心中生了怯意。
怯意一生,破綻便盡露。
沒過多久,他們便也一一被掏心挖肺,斷頭裂顱,死在了孟伯虎的手里。
這樣一來,十個大荒門天驕,除了孟伯虎以外,就只剩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