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虎滿身血腥,轉過頭,看向這四人。
四人當即面色駭然,紛紛道:「孟師兄,我等——不與孟師兄為敵。」
霸道的勁力,還在體內流轉。
孟伯虎臉色扭曲,緩緩道:「今晚的事——”」
一個大荒門天驕連忙道:「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孟伯虎眼中的猩紅,漸漸消退,指著他們,又指了指地上的尸體:
「每個人,在這些尸體上,插上一刀,并發天道毒誓,保證今晚的事,什么都不說。」
剩下的四個大荒門天驕,攝于孟伯虎的殘忍血腥,只能拔出刀,在已死去的幾個同門身上,一人捅了一刀。
這樣,哪怕他們去告密,這些刀痕他們也解釋不清。
做完這一切,孟伯虎又讓眾人,將這四個天驕的尸體,丟下了斷崖,之后吩咐道:
「忘了這一切,回去復命。」
「就說我們走散了,遇到了道兵,廝殺了一陣。」
「那只老虎,我們沒碰到,這幾個同門,我們也不知下落。」
其余四人臉色發白,拱手道:「是,孟師兄。」
孟伯虎點了點頭,「走。」
眾人依次離開。
孟伯虎走在最后,臨行前又忍不住回頭,看向墨畫遠去的方向。
暴戾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瞬的懷念和傷感,而后漸漸冷漠,似是失去了所有感情。
而另一邊,墨畫還在逃。
大虎的事,他心中掛念,可根本來不及細想,便要應對更棘手的場面。
他還是在被追殺。
他之前在大荒門陣地內被追殺。
逃離了大荒門包圍,到了道廷大部隊的范圍,可并沒有變安全,反而還是在被追殺。
他曾經的顧慮,還是成真了。
大荒門追殺,是要殺他,抓老虎。
而道廷的道兵,則是要殺大老虎。
虎妖,是大荒的王獸,如今大荒門兵變,戰亂之中,一只虎妖露面,道兵司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墨畫自然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這樣下去,大老虎很可能還是難逃一死。
正在墨畫面色凝重之時,遠處一陣地動山搖,喊殺陣喧天,伴隨著荒涼的戰吼聲,大片大片的蠻兵洶涌而來,甚至其中,還有大荒王侯的旗幟。
「這是蠻兵?!」
墨畫神情一震,當即意識到,大荒門兵變,只是一個引子。
大荒門再強,也不可能比得過道廷,之所以兵變,只是為了攪亂道廷大軍的后方,以此作為牽制。
而后趁著道兵混戰,無暇他顧。埋伏許久的大荒蠻兵,再沖殺過來,形成兩面夾擊之勢,給道廷大軍,予以重創。
如此局面,當真險惡至極。
可墨畫已顧不得那么多了。
大荒門和道廷大軍,雙方混戰,他和大老虎已經吃不消了,此時大荒蠻兵再殺過來,
三方一沖殺,血肉橫飛,局勢更是亂得不成樣子。
墨畫想帶大老虎逃生,更是難如登天。
他只能盡力和大老虎,在三方的戰局中,茍全性命。
可混著混著,墨畫發現了一件意外的事。
那就是,大荒門想殺他,抓大老虎。道兵司一方,想殺大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