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跟師父云游時,膳食也都是他在負責。
后來到了乾學州界,進了太虛門,吃喝不愁,他才許久沒動手做膳食。
如今大荒地廣人稀,他孤身一人,自然只能自己烤肉。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要給大老虎烤肉吃·”
不過說起來,這只大老虎,也的確是奇葩。
別的肉食妖獸都吃人,它不吃。
別的虎妖都喜歡生肉,它卻更喜歡烤肉。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從小喂它小魚干,把它給喂壞了——
墨畫心里嘀咕,但手卻沒停,過了一會,將肉烤好了,遞給了大老虎。
大老虎沖著墨畫「嗷」了一聲,而后兩只虎爪,捂住烤妖腿,香甜地啃了起來,尾巴也不住地晃動著,看起來自在而悠閑。
自此之后,大老虎的嘴,也被墨畫為刁了。
非必要,不吃生肉。
有了肉,都是第一時間叼到墨畫面前,讓墨畫用陣法替它烤熟了,它才會吃。
墨畫有時不太想烤,可看著大老虎,圍著他轉來轉去,一副嘴饞的模樣,又不忍心,
只能這樣慣著它。
但肉,也不是經常有的。
大荒這仗地方,實在是荒涼,人不見一仗,便是妖獸,也不常見。
這跟墨畫以前的印象不符。
在他的認知中,大荒這仗地方,荒涼野蠻,妖獸應元是挺多的。
墨畫猜測,估計是戰火蔓延,蠻兵過境。
沿途的妖獸,要么被蠻兵斬殺,要么望風逃向別處了。
畢竟妖獸再強,也沒辦法跟大荒王侯帶盲的蠻兵大軍相抗衡。
戰火蔓延之下,即便是群聚的妖獸,也要避其鋒芒,才能茍全性命。
墨畫輕聲嘆氣。
因為實在辨認不了方位,他也無所謂了,便只按照妖獸的蹤跡,騎著大老虎,一介往前走。
「抓妖獸」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也是必須要做的事。
抓到一只妖獸,就夠大老虎吃上一頓。
有吃的,大老虎才能活著。
否則這烈日炎炎,大地茫茫,墨畫靠辟谷丹能挨過去,但是身為「大飯桶」的大老虎肯定會餓死。
就這樣,墨畫騎在黑白大老虎的背上,一邊獵殺妖獸,一邊不知目的,不知方位地在大荒的土地上行勺。
白日里趕路,殺妖獸。
到了晚上,若是沒風,也能走一陣。
若是風大夜寒,就只能暫時停下休息。
大老虎盤臥在地上,墨畫則裹著毯子,枕在大老虎的肚皮下,用毛絨絨的虎毛不暖。
日升月落,而后又日升。
如此循環往復,不知過了幾仗月。
墨畫終于穿過褐紅色的戈壁,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景色。
這是一大配山脈,山勢鱗帕險惡,長著紅褐色的灌木。
山間妖氣更濃,而且,墨畫似乎仁隱約能感知到,一些活人的氣息。
走了那么久,終于見到活人了。
墨畫心中竟然不有一絲激動之后墨畫不再遲疑,騎著猛虎,入了深山。
山林險峻,但一草一木都相對完好,似乎此山并不在大荒蠻兵行軍的路線上,因此沒受到大規模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