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扎木長老心中一顫。
墨畫只好又重復了一遍:
「把附近你知道的,所有‘蠻神」的名字,來歷,地址,祭祀的方式,都寫下來給我...
「一個都不能落下。」
扎木長老不知道眼前這位「前輩」要做什么。
但卻覺得,那張好看的臉上,那雙晶瑩的眸子里,閃爍著一種很危險的光芒。
這讓扎木長老,覺得自己可能是在「犯罪」。
此前烏圖神被生撕活吞的死狀,又浮現在腦海。
扎木長老聲音有些顫抖:
「這——.恐怕,不太好吧——」
墨畫便道:「把蠻神的名字地址,都寫下來,我保你的小孫子健康無恙。」
扎木長老聞言渾身一抖。
墨畫又道:「蠻神保不了你孫子,我可以。」
扎木長老默然片刻,默默抓過紙張,沒有一句廢話,將他所知的部落蠻神的名字,一股腦全都寫給了墨畫。
墨畫接過紙張,警了一眼,目光明亮,頗為滿意。
扎木長老見狀,不知為何,心中突然又后悔了,非常后悔,但他又不敢反悔,便小心翼翼問墨畫道:
「前輩,您——這是要做什么?」
墨畫將紙折好,揣進懷里,「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
「是———」扎木長老神情有些苦澀。他又看了眼墨畫,小聲問道:
「對了,不知前輩,該如何稱呼?」
「我」
墨畫本想報自己的名字,可話到嘴邊,又改了主意,道:「你叫我——‘巫先生’吧。」
「巫先生?」扎木長老一愣,「您也是王族的巫祝?」
墨畫目光微閃,沒有答話。
扎木長老便不敢再多問,只道:「無論如何,巫先生的大恩,我烏圖部,銘記在心。」
墨畫點了點頭,遞了一瓶丹藥給扎木長老:
「給你的小孫子服下,每日早晚一顆。其余時間,少動多靜,心如止水。這還有一瓶辟谷丹,也是一天兩粒,不要讓他餓肚子。,
扎木長老接過,心中感激,行禮道:
「老朽,多謝巫先生大恩。」
說完,扎木長老再抬頭時,發現面前空空如也,已經沒了「巫先生」的身影。
甚至不知,這位巫先生是如何消失的。
扎木長老心中驚懼,心中對這位少年巫先生越發敬重,便彎著腰,對著面前的空地,深深行了一禮。
一個時辰后。
離開了烏圖部的墨畫,來到了一處峽谷。
峽谷中,棲息著另一個部落,名為「窩臺部」,
大荒的部落名,大多數都是「就地取材」,一般要么是草木山嶺,要么是蠻獸妖獸。
「窩臺」在蠻文中,是鼠的意思。
而窩臺部的圖騰,也的確是一只,尖牙利嘴,模樣獰的鼠妖。
他們信奉的蠻神,也是一只鼠神。
這都是扎木長老,給墨畫的「紙條」上寫著的。
墨畫也沒一分一毫的耽擱,幾乎剛拿到「扎木長老的紙條」,就開始按紙條上的名目,進行「獵殺蠻神」的計劃了。
這么多年來,墨畫學陣法,一向貫徹學以致用,知行合一的原則,行動力本來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