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既然答應,歸順巫祝大,自然要支持巫祝大的一切意圖。
別人越是反對,他這個「擁躉」,越要站出來支持。
墨畫微微頷首,「扎木長老言之有理,那就這么定了,三日后,攻打兀魯部。」
還有其他部落長老想反對。
墨畫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這些長老,便覺渾身驚顫,不敢再言語。
眾人也只能拱手道:「是,巫祝大人。」
「謹遵巫祝的命令。」
之后眾長老散去。
扎木長老留在最后,看了墨畫一眼,可到底什么都沒問,只恭敬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
當天夜里,攻打兀魯部的消息傳下去,立刻便引起騷動。
有一個小部落長老,和十來個蠻修當「逃兵」了。
他們畏懼兀魯部。
同時也不想跟著墨畫這個盲目自私,愚蠢自大,自稱為「巫祝」的小白臉去送死。
墨畫也沒客氣,當場命人,將這些逃兵抓住,砍掉頭顱,掛在營帳外示眾。
慈不掌兵。
若是在九州,他還會溫和些。
但這是在大荒,蠻修生性野蠻,他絲毫不會手軟。
而這些逃兵的人頭,也的確起到了血淋淋的警示作用,暫時也沒人,再敢當「逃兵」了。
但這也給墨畫提了個醒。
人心不齊的情況下,隊伍是真不好帶.
自己單打獨斗,或者跟少數聰明人,以及高手合作,與帶著一隊「豬隊友」謀事,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難度也完全不同。
眼前只是攻打一個區區兀魯部,甚至還沒開打,就有了逃兵。
以后若是去攻打更大,更強的部落,那還得了?
豈不是烽火一點,手下一瞬間全都跑完了?
墨畫眉頭微皺。
盡管的情況,還不到那個時候,但不可不未雨綢繆。
要樹立威望。
要鞏固人心。
還要培養武力。
同時,自己的勢力,目前還在「起步」階段,要保存有生力量,這些「雜兵」,也不能隨便去死。
墨畫又慎重考慮了一下,兀魯部的情況。
客觀來說,兀魯部的勢力,的確很強,也不太好對付。
這里最棘手的地方,不是在于「殺」,而是在于「收服」。
要殺兀魯部的蠻修,哪怕屠了整個部落,對墨畫而言,其實都不是難事。
無論是用陣法,大面積屠戮。
還是耗費時間,用法術挨個點殺,都不算難。
畢竟兀魯部,修為最高的長老,也不過筑基后期,在墨畫眼里,根本不夠看。
但問題是,自己不能大肆殺戮,不然命煞一犯,又要面臨失憶,和被師伯降臨的風險。
再者說,把兀魯部的人都殺了,他也就沒人手了。
這個地盤,也白打了。
這樣也違背了他的初衷。
如何在不殺少殺的情況下,震懾兩千多蠻修,又成了一件很棘手的事。
一旦震懾不住,自己倒是不會有危險,但烏圖部的修士,扎木長老,還有自己從其他小部落,搜刮來的二百蠻修,必定會被兀魯部那些殘忍的蠻修,屠殺殆盡。
但不把自己手下這二百雜兵帶過去也不行。
不帶著他們到處征戰,樹立威望,培養共同進退的意識,這些雜兵,就只是一盤散沙和一堆廢物。
沒有自己培養的人,建不成勢力,一切圖謀,都只會是空談。
畢競他現在,是一個有改變現狀,建功立業的「野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