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想跑!」
戮骨冷笑,而后當即血氣激蕩,身如猛虎,幾個踏步便接近了那錦衣蠻族大漢身前。
錦衣大漢沒想到,骨的身法竟這樣快,臉色瞬間蒼白,當即取出一截骨頭,塞進嘴里咬碎。
而戮骨的手掌,已經住了他的肩膀,猛然一捏,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
錦衣大漢卻一聲不發。
戮骨臉色微變,發力一扯,竟從這錦衣大漢身上,硬生生扯下一層人皮來。
這不知是什么巫術,竟使這錦衣大漢,仿佛大蟒蛻皮一般,活生生將皮褪了一層,從而擺脫追殺。
褪了一層皮的錦衣大漢,沒了錦衣,甚至連皮也沒了,光溜溜如同一條血肉泥鰍,往就近一間密室一鉆,撞入一道暗墻,人便消失了。
骨趕上前去,發現墻后空蕩蕩,四通八達,默黑一片。
戮骨心中恨急,沒有絲毫猶豫,便直接跳了進去。
可半響之后,他又鉆了回來,一身黑泥,臉色難看至極。
墻后不知是什么地方,污穢惡臭不堪,他跳了進去,可根本尋不到方向,也追不到那叛徒,只能又一臉憤怒地回來,只有手上扯下的那層人皮,還死死在手里。
墨畫問道:「追丟了」
戮骨點了點頭。
遠處又有人聲傳來,間雜刀槍劍戟碰撞之聲,還有數股修為不俗的金丹氣息。
貢圖少主和他的美妾臉色慘白。
墨畫便道:「先離開吧。」
骨不愿走,只含怒冷聲道:「我要抓住那個叛徒,好好問一問他,是如何背棄我兄長,茍活下來的。」
墨畫道:「你現在追,也追不上。」
戮骨臉色難看至極。
墨畫走上前去,從他手里的人皮上,扯下一撮頭發來,道:「放心,他現在跑不掉了。」
戮骨有些不明所以。
墨畫卻不過多解釋,只道:
「先撤吧,不然待會人多了,就跑不掉了,這綠洲里說不定還有金丹后期藏著。」
戮骨皺眉,金丹后期的修土,他也不可能不慎重。
墨畫說完,也不理會戮骨,讓赤鋒護著貢圖和那女子離開,他自己則和丹朱一起走了。
戮骨望著墨畫的背影,心中片刻,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墨畫身為巫祝,一身本事十分奇妙,他說那叛徒逃不了,想必是有些把握的。
一行人往密室外走。
沿途有些攔路的人,大多數是筑基,也有三四個金丹,但都是初期修為,根本不是戮骨的對手,幾個回合間,要么被折斷手臂,要么被打斷雙腿。
墨畫有些心驚。
金丹后期的大將,實力果真不容小。
眾人一路打殺,離開了監牢密室,到了外面,見處處火光通明,里里外外,圍了好幾層護衛。
墨畫便道:「殺出去。」
戮骨首當其沖,殺了上去,甚至連法寶都不曾動用,赤手空拳,便轟殺了一大片人。
四五個金丹來圍殺他,也被他一拳一腳,盡數打得吐血,氣勢著實駭人。
一時間,綠洲的一眾護衛人心惶惶,無一人敢上前。
墨畫等人,便仗著骨的威勢,且戰且退。
到了大門前,忽見遠處一道陰森綠光,沖天而起,一個身穿黑綠色衣袍的老者,催動遁光,以極其陰森猛烈的氣勢,向著眾人殺來。
墨畫心中微沉。
「金丹后期蠻修—
戮骨也皺了皺眉,他回頭看了眼墨畫,道:「你們先走。」
墨畫也不客氣,點了點頭。
反正他擔心誰死,也不可能擔心骨死。
戮骨一人留下,迎戰金丹后期的黑綠衣袍老者。
赤鋒則帶頭開路,墨畫和丹朱,以及貢圖少主和他那美妾,繼續向大門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