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弗蘭茨“暴君”的名號,整個事件并沒引起太大轟動。
其實在1848年捷克的民族主義者在絕對數量上并沒有受到太大的打擊,不過由于此時捷克民族主義者人數本就不是很多,再加上弗蘭茨的開放政策讓波西米亞地區的德意志人增長了幾倍,此時捷克民族主義者的日子過得很難。
幾個主張捷克獨立的教授和學生直接被弗蘭茨流放到了非洲,幾年時間,他們現在不但不想獨立了還堅決擁護奧地利帝國的統治。
至于城市中的捷克人絕大多數都壓根不會說捷克語,鄉村地區由于教育的開展,尤其是年輕一代的捷克人幾乎都能說一口流利的德語。
當然弗蘭茨也深知恩威并施的道理,他實際上也為捷克人打開了階級上升的通道,不過他們必須要按照弗蘭茨的設計一步步提升。
在經濟方面,作為奧地利帝國工業最發達的區域之一,波西米亞人有著更多進入工廠的機會。
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農村的生活,而且隨著時代的發展,奧地利帝國的小農由于缺乏規模效應,利潤正在越來越低。
如果不是弗蘭茨人為地延緩了這種速度,那他們感受到的就不是壓力,而是銀行的逐客令,很多農民都會直接破產。
尤其是那些剛剛被解放的農奴,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換到另一個牢籠而已。
當然,此時的奧地利帝國并不缺乏崗位就是了,只要他們想,找到工作糊口并不是問題,畢竟弗蘭茨還強行設置了最低工資標準。
雖然弗蘭茨做了不少事情,但他們還是在給弗蘭茨添堵,此時的極端捷克民族主義者雖沒能力組織幾百人臥軌抗議,但組織十幾人在城市街道中搞一場刺殺還是敢的。
十幾人的刺殺對于弗蘭茨自然是沒有什么威脅,不過由于戰斗在城市中發生,民眾的傷亡在所難免。
簡單點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僅用了十幾人的代價就讓奧地利帝國顏面掃地,但他們也徹底被扣上了恐怖組織的標簽。
在奧地利帝國,恐怖組織和邪教徒一個待遇,無論是在審判時還是戰斗中直接默認剝奪人類權利。
所謂剝奪人類權利,就是直接否認對方作為人類存在這個事實,對于這些人無論使用什么手段都會被視為必要且合法的。
這一波的操作極端捷克民族主義者基本上是把自己玩沒了,然而由于弗蘭茨之前的操作,波西米亞地區的德意志人數量壓過了捷克人的數量,雖然打斷了捷克民族主義的發展,但卻給極端捷克民族主義制造了溫床。
而且這種極端民族主義是很難清除的,需要時間來慢慢撫平傷口,一旦奧地利帝國陷入劣勢一切又都會卷土重來。
這種情況弗蘭茨早已經司空見慣了,他心中甚至生不出一絲漣漪。
范妮·馮·阿恩施泰因倒是趁機爬進了弗蘭茨的馬車,畢竟在這種混亂的時刻弗蘭茨也不太好拒絕對方的請求。
她還穿著那身水藍色的緊身低胸長裙,起初范妮·馮·阿恩施泰因想裝出一副小鳥受驚般的樣子,直到弗蘭茨讓她坐到了自己對面。
范妮·馮·阿恩施泰因索性也不裝了,直接脫掉了自己披肩將一份報告放在弗蘭茨面前,然后俯身開始講解。
“陛下,東方的起義者們提出想要公平貿易,但自詡自由貿易的英國人卻并不打算接受對方的提議,甚至還打算支持清王朝。
也許我們可以以貿易獨占的條件去支持那些起義者,這樣一來不但能削弱英國,我們還能獲得巨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