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從弗蘭茨自己的軌跡就可見一二,他一直在兒童室待到六歲才有了自己的房間,根本就沒與父母同住過。
此時弗蘭茨在位,作為一位強勢帝王自然沒人會破壞規矩。
奧爾加和弗蘭茨都是守規矩的人,索菲夫人自然也就沒必要把著皇子的養育不放。
皇室甚至有限制父母與孩子相處的時間,如果不是這次亞歷山大的出生,小卡爾還見不到弗蘭茨。
當然皇室內部有專門負責兒童室的官員,以及侍從團隊。他們會定期向皇帝和皇后匯報情況,重要場合奧爾加和弗蘭茨也會與孩子一同出席。
雖說這種傳統在現代看來有些不近人情,但弗蘭茨卻覺得十分合理。弗蘭茨真不那么會照看小孩子,而且就以他的工作強度,再去照看孩子八成要過勞。
此時皇室聘請的這些教師大多都是各自領域內的權威,但他們都覺得弗蘭茨才是真正的權威。
然而只有弗蘭茨自己知道,他不過是占了前人的便宜而已。弗蘭茨如果親自教導肯定及不上那些專家,而且大概率會把人教得離經叛道。
一位皇帝如果想離經叛道就需要有相應的實力和運氣,否則的話他最好是遵循傳統。
雖說弗蘭茨的壽命悠長,但一些框架他必須趁早打下,否則真到了想改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此外還有一些歷史原因,比如黑死病、麻風等惡性傳染病,以及暗殺給歐洲人留下的陰影,也導致了這種制度的出現。
按照皇室規定,皇帝和皇儲是不能公乘一輛馬車的,為的就是不會有突發狀況直接讓國家陷入癱瘓。
弗蘭茨剛回到霍夫堡宮就發現自己的案頭已經堆滿了各地送來的文件,其中大多數各部門都已經擬好了計劃只等弗蘭茨點頭了。
當然也有一些必須要由弗蘭茨親自決定和親自開啟的文件,比如眼前這封巴塔哥尼亞總督的親筆信。
“陛下,昔日一別已三年有余。臣雖在此凍土荒原之上卻從未敢自身之使命。此地之猶太罪民已被吾等降服,敵對之土著業已消滅殆盡。
現巴塔哥尼亞已有罪民三十萬,夫常之用,今已自足有余,甚可輿國通商。然此終是尺寸之地不足以贖其罪。
今阿根廷內亂不止,烏爾基薩、羅薩斯、米特雷等人皆為鼠輩。阿根廷飽受戰火之苦,萬民無不期待王師北上救民于水火之中。
臣認為此舉不但能拯救蒼生,更能為國開疆以贖其罪...”
弗蘭茨嘆了口氣。
“看來又是一個被猶太人腐化而不自知的可憐蟲。”
首相施瓦岑貝格親王有些不解地問道。
“陛下,您為什么這樣說?阿根廷內戰已經打了這么久,各方都已經疲憊不堪,此時難道不是我們進攻的最佳時機嗎?
難得我們在巴塔哥尼亞王國與阿根廷相連,更有著一支強軍。就算不能一鼓作氣拿下整個阿根廷,占領其南部的富庶省份和海港對我國也大有裨益。”
弗蘭茨搖了搖頭。
“你說的似乎沒有什么錯誤。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場內戰為什么能打這么久?為什么周邊國家和其他列強都不干涉?”
“他們沒有我們這么強大的軍力!”
施瓦岑貝格親王十分自豪地回答,弗蘭茨一陣無語。
“阿根廷又不是什么強國,想收拾這一盤散沙還不容易嗎?真正的原因是這些家伙的背后都有其他勢力的幫助,他們不過是一群代理人而已。
咱們進去就是壞了規矩,到時候阿根廷的各方勢力就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這種遠在天邊的消耗戰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巴塔哥尼亞還遠未發展到極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