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俄國人打到了伊斯坦布爾?”
“這怎么可能!”
“一派胡言!”
“俄國人那孱弱的海軍怎么可能!”
...
整個英國內閣就沒一個人相信這種荒謬的言論,剛剛開戰俄國人就打到了奧斯曼帝國的首都?
這怎么可能?
“千真萬確!這份由商人發回來的消息已經和斯特拉特福子爵發回來的消息相互印證過了!
俄國人在開戰的同一天凌晨發動了突襲。
奧斯曼人根本來不及準備,如果我們的商船沒有晚點,恐怕也會遭其毒手。”
喬治·維利爾斯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說道,雖然已經確認了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但連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
其實那艘英國籍的商船能避過這次災難完全是個巧合,但即便那位船長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并盡全力將消息傳回了倫敦。
但此時已然是一個星期之后了,也就是說此時的英國根本不知道奧斯曼與俄國的戰爭怎么樣了。
不過按照常理推算,俄國人應該不可能拿下伊斯坦布爾。
但話又說回來,此時發生的情況根本就不在常理范圍之內。
“諸位,我們該怎么做?”
按理說此時的情況對一直反戰的首相喬治·漢密爾頓·戈登最有利,但從他的語氣中卻聽不到半點喜色。
其實這群人多少是對戈登首相有些誤解,他確實反戰,但他反戰的根本原因是不想英國的國家利益受損失,和那些為了反對而反對的人有著本質區別。
但戈登首相并不是一個善于交流的人,所以他被人冠以了很多罪名。
“還能有什么辦法?我們無能為力!我們即便現在!立刻!馬上向俄國宣戰,并派出軍隊。
我們也沒法保證伊斯坦布爾還在奧斯曼人手中。我們沒法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踏入另一個旋渦之中。”
約翰·羅素十分不情愿地說道。
一旁的海軍大臣詹姆斯·格雷厄姆爵士也跟著說道。
“從軍事角度講,俄國人已經占據了先手優勢。只要俄國人不主動退出海峽,那么我們派再多的艦船也沒用。
俄國人甚至可以直接耍無賴,哪怕他們根本無法與我們一戰,只要把整個黑海艦隊全部鑿沉,那么就會形成一片我們根本無法突破的人工暗礁。”
雖然詹姆斯·格雷厄姆爵士對俄國人十分鄙夷,但此時他也不得不承認,只要俄國人不傻,那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
英國內閣閣臣你一言我一語,不過盡是一些喪氣話。
“這仗還怎么打?”
戈登首相繼續問道。
沒人回答,因為現在無論是做決定,還是提建議都很有可能留下一個罵名。
整個唐寧街10號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最終還是喬治·維利爾斯打破了這個沉默。
“諸位,我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奧地利人來了,他們來收定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