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歸根結底還是此時的英國處于弱勢,所以帕麥斯頓這個外交官才這么難做。
遙想當年作為炮艦外交開創者的他無論到了哪里,只要稍微打個噴嚏都會讓對方肝膽俱喪,隨便招招手對方就會把臉湊過來讓他打。
事事都能捷足先登,總是那么游刃有余,無論到了哪里都會有人主動送來關鍵情報。
只可惜那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現在俄國人和奧地利人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在俄國的時候擔驚受怕,還要受人侮辱。到了奧地利帝國則是被人晾在一邊,談不談完全是看對方的心情,自己甚至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帕麥斯頓也想過可以一直這樣拖著,只要拖到美國投降,奧地利帝國便沒有籌碼了。
畢竟對方似乎缺乏緊張感,如果自己真能成功,那將是一場不世的功勛。
然而很快他就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因為美國人來了。
其實富蘭克林·皮爾斯也很無奈,他也不想來求奧地利帝國。
但現在能和英國抗衡的也只有法國和奧地利了。
至于其他國家,即便是愿意幫忙也起不到實際作用。畢竟以此時英國的實力,普通國家參戰就和找死沒什么區別。
起初富蘭克林·皮爾斯不覺得法國和奧地利會伸出援手,所以不愿意做這種無用功。
不過威廉·希爾卻說道。
“總統先生,您可以不尋求奧地利帝國和法國的幫助,但如果英國人找他們幫忙呢?”
富蘭克林·皮爾斯笑著說道。
“那怎么可能,那對英國人又沒有好處...”
可是他說到一半便笑不出來了。
這確實對英國人沒什么好處,但只要這些國家保持中立,至少不要支援美國給英國搗亂就是最大的好處。
至于瓜分地盤之類的事情,英國人可能正求之不得,畢竟戰場上還未見分曉,多一份助力便多一分勝算。
此時紐約之戰還未爆發,美國人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于是乎富蘭克林·皮爾斯立刻派人到法國和奧地利請求援助,別管對方愿不愿意接受,總之要先把架勢做足。
這個時候富蘭克林·皮爾斯其實還只是想裝裝樣子,但隨著在紐約的大敗,他的態度立刻產生了180°的大轉變。
畢竟八十年前那些美利堅偉大的先輩們也曾經借助過一點點法國人的力量,所以他此時尋求歐洲人的幫助并不丟人。
不過富蘭克林·皮爾斯對奧地利帝國并不抱太大期望,畢竟奧地利和墨西哥是盟友關系。
但美國公使在法國的境遇卻并不好,拿破侖三世對于賣頭援美這種事情并不感興趣。
主要是此時法國自身的問題就已經夠讓人頭疼了,拿破侖三世還指望著在這場戰爭中當個投機商人回回血。
而且美國人開出的價碼不夠誘人。
“美國將會支持法蘭西恢復在西印度群島的影響力。”
拿破侖三世說著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對于美國人的這種說法他只覺得好笑。
獅子和老虎的爭斗,難道需要猴子的支持嗎?
“美國市場的優先準入權倒是有點意思,那你們能限制與奧地利帝國的貿易嗎?
比如減少原材料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