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們知道公路上死的人是誰嗎abert殺手界的神話”
大胡子警官的嘴張開,整個人都呆住了,光頭警官本來都已經放在車把手的手僵在了那里。
對講機里的聲音還是接連不斷地傳來,那種激動的情緒跟沖鋒槍里的槍子兒一樣。
“而且你們知道abert是怎么死的嗎”中年男人講故事的時候總是這樣,先問一句還沒等你回答又唾沫橫飛地自己接上。
“腹部6根肋骨折斷,脾臟破裂,右臂中彈,但真正的致命傷是柯爾特2000戳進喉嚨窒息而死”
太狠了,太狠了,這對于一個殺手而言是最不體面的死法。
大胡子警官動了動嘴唇,唇角毛茸茸的胡子抖了抖,沒說出話來。
光頭警官把掌心的汗在警褲上蹭了蹭,靠在車坐椅上的后背動了動。
十分鐘后,兩個人經過一番心理建設,打開車門下了車。
大胡子警官下車的時候還摔了一下,好在周圍沒幾個人路過,也不至于太丟人。
進入餐廳,兩人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不約而同愣住了,而后對視了一眼。
那個十七分鐘前坐在警車后座的亞洲男人懷里抱著一個纖瘦的亞洲女人,他眼睛里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一雙手撫摸在女人耳后,似乎半點都不敢用力。
大胡子警官停在了原地,扶著一張復古的金色桌子,沒有再往前走的意思。光頭警官也不想再往前走,但還是扯了扯他。
大胡子警官還是沒邁步子,光頭警官吸了口氣又吐出來,直接開口說“先生,襲擊您的是個犯罪團伙,鑒于您的傷勢,我們建議您及時去醫院治療。”
從他開始說話,項逢就沒有回過頭去,好像根本不在乎他說了什么。
倒是祝留聽得心驚膽戰,她猛地抬起頭看著項逢問“你怎么樣嗯”
如果異地而處,大多數的女人都會在看到項逢的第一眼就擔憂地問他有沒有哪里受傷之類的,可是祝留直到警官說出那些話才想起詢問項逢的傷勢。
這不是因為祝留不在乎項逢,而是她在注意力被高度吸引且情緒波動劇烈的時候,往往會直接忽視其他一切枝節。
其實祝留學生時代就是那種容易在關鍵時刻斷片的女孩兒,她可能突然就不知道想什么去了。在成長的過程中,也沒有任何人告訴過她這種習慣可能會導致人際交往中可怕的后果,所以祝留一直都是這樣。
陳辰覺得繪畫就是需要這種脫離客觀實際,在思維空間再創造的過程,也沒有提醒過祝留。他認為采風的時候就算什么都不畫,坐在那里看個一整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有像陳辰、項逢、秦嫣這種曾在祝留身邊陪伴過很多年的人才知道她這種類似于“呆萌”的應激反應。
后來祝留經歷了陸桑子的事,她對外界的信任度驟減,在煥顏打拼又需要做到八面玲瓏,所以她除了畫設計圖之外,極少再這樣了。
項逢看著祝留慘白的小臉,柔聲安撫說“我沒事。”
高中的時候,在他們初識的那個夏日夜晚,祝留記得她暈倒了,也是那種類似于空白的感覺。在她醒來時,她在他寬厚的背上,夏日的風軟軟拂在臉上,他背著她去小診所看醫生。
那個時候祝留好像沒有問過他一句,就站在醫生旁,現在異國他鄉,隔著29萬公里,隔著八年的時間,她問了。
一低頭,一回首,八年過去了。
他們一個是人前光鮮亮麗,人后如履薄冰的女人,一個是人前權錢雙收,人后暗傷無數的男人。若能活到八十歲,已算高壽萬幸,諸神庇護。
一生中的十分之一就這么過去了,好像連聲嘆息都還沒能留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