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琛會不會認為他又是全然為了祝留,會不會認為他是出于一個男人的嫉妒心。
不,不會,項逢當年創業失敗、被債主逼得走投無路的事陳琛也清楚,他自然明白這樁樁件件加起來是怎么都解不開的死結。
陳琛自從一年前將北宏交給項逢后,就極少過問。這一方面是出于對項逢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北宏能夠長久發展考慮。
陳琛很清楚如果一個組織里的人不知道該聽誰的話,那遲早會垮掉。所以,既然他選了項逢,就會給他充分的信任。
項逢心想“趙正言的背景已經到了連陳琛都要如此忌憚的地步了嗎”
項逢說“把今天晚上的所有行程都取消,我去找琛哥。”
項逢利落地站起身,程湛擋住了他說“哥,若是再等年”
項逢明白程湛的意思,趙正言背后的根基如此之深,最好的選擇該是從長計議。
項逢說“你以為等不了的只有我嗎”
他繼續說“趙正言對陸寬出手只是個開始,后面有無數招等著我們呢。”
程湛沒說話,而是側開身跟著項逢。曹時見狀也馬上跟上。
電梯里,項逢看著顯示的紅色的樓層數字,一動不動。
如果這時有人闖進電梯對上他的目光,一定會如芒在背。
晚上十點,項逢和程湛、曹時一起到了宛城。
宛城的stor酒吧也是北宏的產業,項逢來這里是為了見陳琛。
晚上十點半,stor酒吧頂級包間里,項逢坐在軟椅上,程湛和曹時站在門外守著。
水晶細頸瓶折射著深藍色的光斑,瓶口的鉑金裝飾交織著細碎的銀絲。
項逢跟陳琛約好的時間是十一點,但是他十點半就到這里等著了。
項逢剛坐下沒兩分鐘,門被程湛和曹時打開了。
項逢抬起頭,只見陳琛穿著一件黑色對襟衫走了進來。
項逢正要站起身,陳琛抬了下手,項逢便沒站起來。
陳琛直接坐在項逢對面的軟椅上,看著他說“說吧。”
項逢笑了下,而后開門見山地說“我不會放棄查趙正言。”
陳琛沒什么反應,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么說。
陳琛說“你清楚會面臨怎樣的風險嗎”語氣里沒什么詢問的意思。
“輸了,北宏根基仍在。贏了,延城就是北宏掌中之物。”
陳琛說“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地往上爬的小子了,不需要在我這里一口一個北宏來表忠心,你可以為了自己打算。”
這就是陳琛,執掌北宏這么多年,通透得讓人心折。
項逢一瞬間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不是將這些放在心上的性子,下一刻坦然地看著陳琛說“我就是想要趙正言死。”
項逢繼續說“他對陸寬出手就是沖著我來的,我想不出三天就能看到他下一步的手段了。”
陳琛說“如果你現在離開延城,跟陸家還有那個女人斷了聯系,趙正言不會咬住不放。”
項逢看著陳琛,眼中的情緒起伏動蕩,血絲密布,“我離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