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鵬看項逢的神色更不對勁了,擔心惹火了他,忙說“有一個人是那家短命的小公司的客戶,他查出來的。”
許鵬頓了頓說“他叫李勇先。”
項逢手中的酒杯一下子被捏碎了,玻璃碎片扎進手指,鮮血染紅了玻璃,他卻沒有反應。
時隔五年,他在趙正言的這一盤棋里被算計得一度潦倒,后來更是無數次出生入死才換來了一個上桌的機會。但直到今天,他才弄清楚當初的殺招是怎么回事。
項逢的心里混雜著屈辱和憤怒,就像是兩把火,更像是兩桶油,一邊燒著一邊澆著。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卻一無所知,像傻子一般,真是太可恨了。
許鵬被項逢捏碎杯子這一出嚇了一跳,暗想“我果然沒看錯,這準是個混黑的主兒。”
項逢的聲音里像淬了鐵一般,“把你怎么認識他的還有他的原話一字不落地說出來。”
“這李勇先啊是個老板,但不是像趙正言那樣的大老板,就是個土財主,早年在他家鄉還算有錢,但在延城不夠看。”
許鵬現在看項逢把杯子都捏碎了的架勢也不敢支支吾吾的,直接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利利索索地全說出來了,還不忘給項逢遞張紙巾擦手。
“他最初投那公司沒壞心,但后來聽說投資方撤資了,他本身也不是多有主意的人,就去公司鬧了。后來聽說這里頭有隱情,他就托人打聽。
這個人不大懂延城辦事的一套,橫沖直撞的,但還真讓他查出點什么來了,他肯定這里面有貓膩。他倒沒查到趙正言身上去,但這風聲鉆到了趙正言耳朵里。趙正言是多狠的人啊,能放著他這么折騰直接就聯系上他了,說來也巧,趙正言找他的那天我一開店的哥們兒剛好看見了。”
“開店的哥們兒”
知道項逢想差了,許鵬忙解釋“嗐,跟那個不是一個,這個開ktv的。李勇先之前在ktv會朋友每次都是我那哥們兒給他留包間,兩個人那叫一個親。”
“后來呢”項逢抬眼。
許鵬的眼神變了變,脖子微微伸長,壓低了聲音說“后來我那哥們兒就再也沒在延城的地界見過李勇先。”
項逢看見許鵬的樣子,確定他的確是不知道別的了。
經過這番談話,項逢是真真切切地看清了許鵬的價值,雖然他只講了兩件事,但條理分明,件件說得清從哪里打聽來的。
項逢一出來,就快速地上了車,曹時躍躍欲試地要問。
程湛發現項逢臉色很不好看,示意曹時先開車,別說話。
但項逢開口說“去查查煥顏現在跟tizano的合作項目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時應了,“好嘞。”
又不死心地問“項哥,這人真知道什么有用的嗎”
項逢點了根煙,目光飄到了車窗外很遠的地方,“他知道當初李勇先那件事。”
程湛眼神一變,眉頭微蹙,“什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