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別以為漢語難學,漢語的識字階段花個兩三年時間也就熬過去了,再之后無論學習什么內容,漢語字詞的復雜程度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得懂。但用拼音文字就全然不同。
就比如在醫學上使用漢語,哪怕到了醫科大學,某疾病的名字看一眼就能記得個大概,而使用英文學醫,時一堆專有的拉丁詞綴能把人看暈,別說病人看不懂自己得了什么病,就是醫學生自己都得花大量時間把這些專有名詞給背下來。
同樣情況,在工科、理科等其他專業領域也是類似。
除此之外漢字的表達十分簡短,就比如“智慧”這個詞,漢語只需要兩個大字位,而英文“wisdo”則需要六個字位,之中還要加上空格。
后世同樣一本,版和英文版的頁數有時能差出三分之一去。
這在快速閱讀時差別就更大,看視頻時如果是漢語字幕掃一眼就看完了,四倍速快進都沒問題,而英文字母,哪怕是英語母語者在一倍速的情況下可能都會跟不上。
郭居靜聽王文龍解釋了一番漢字的好處,其中有許多內容他過去從沒想過,聽完之后不禁點頭說道:“建陽先生對于漢語漢字的研究實在是發人深省,您的這本語文完全可以用做歐洲人的識字教材,而且是我見過最好的一本。”
章湟也是點頭認同:“老朽所見蒙書之中,建陽此本該是最佳。”
怪不得兩人的評價如此高,因為這本語文的編寫目的就是為了掃盲,一切編排都從能夠最快速教會文盲寫字出發。
而同樣在此時作為開蒙書籍的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卻都還想著在教會小孩子讀書寫字之外,教他們一些基礎的儒家理論或是常用知識。
教的內容越雜,學生自然學的越慢。而且教材的編纂遠不僅僅這點門道,生活中的讀與寫這本掃盲教材在科學性上是帶著時代碾壓的能力的,在后世只是掃盲班一周上個一兩節課,剩下時間讓學生自學,都能保證一個學生在一年內用課余時間學會讀書寫字,放在這年代,這是連私塾先生專心教導都到不了的速度。
哪怕這年代的文化產品傳播速度極慢,王文龍的這本語文一旦獲得推廣,即使要用幾十年,到時候江南百姓的識字率恐怕也能直接追上用拼音文字的歐洲。要知道拼音文字學起來可是比漢字要簡單的多。
掃盲的意義遠不僅僅是教會文盲群體謀生的手段,一個社會的識字率上升,必然伴隨著更快的資訊傳播速度,更快的商品交易速度,更強大的市民階級。
長遠來看,這甚至可以影響整個大明國運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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