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晉北地處鮮卑和東胡人草原的交叉處,每年更是苦不堪言,其他地方一年也就守兩次,而我有可能就是三次,四次,手下弟兄傷亡慎重,可以說晉北郡城家家戴孝,于他們有血海深仇,可是我等勢危怎敢言報仇二字啊。”
“侯爺,我等也是”
如此宴會,竟然成了訴苦大會,可是張瑾瑜也是感同身受,同處邊關哪一個人不和草原上人有仇,哪一戶人不不恨他們,可是大武如今這樣,是不是更應該恨朝廷,但是如此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張瑾瑜,倒滿了一碗酒,然后說道;
“諸位,本侯問一句,關外主要面對是女真人和東胡人,女真人暫時來不了,可是東胡人本侯沒有打過交道,那你們邊關是鮮卑人威脅大還是東胡人威脅大”
牛繼宗等人不明所以相互看了看,牛繼宗就回答;
“侯爺,老牛來說,咱們大武北方這兩位霸主,鮮卑人和東胡人,鮮卑人南下最好的路徑就是西北走廊經過西寧郡王封地才能進入中原,那里是一片坦途適合大規模騎兵行軍,其他的方山多路窄,關隘眾多。”
幾乎下面的幾人都不自覺點頭贊同,張瑾瑜見此也就明白,鮮卑人目前不足為慮,怪不得朝廷不動西寧郡王宮家,確實需要他,那就說明現在的威脅就是近在咫尺的東胡人,就問道;
“那么說,目前東胡人對我等威脅最大”
“是的,確切說是東胡人右賢王且提侯所部,一直是爭南先鋒,手下近二十萬騎兵本部,控制整個東面草原,主要南下途徑就是北河郡和晉北郡之間的谷地,此地雖然不寬闊但是地勢平坦直通關內,雖有晉北雄關,可是每年且提侯都會大舉進攻。兩郡人馬死傷慘重,我等都去支援過,太慘了。”
牛繼宗也是一臉悲憤,恨不得食胡人血肉。
張瑾瑜也是暗自思索,怎樣可給東胡右賢王狠命一擊,讓其幾年不得動彈,隨拿起酒碗,大聲說道;
“諸君,本侯敢問,要是本侯有機會率爾等一起出戰,可敢否。”
“侯爺此話從何說起”
柳芳也是急切站起來問道。
“如果諸君同意,本侯現在就寫折子,今年秋天,集結大武精銳騎兵于晉北關下,和東胡右賢王且提侯一決雌雄,勝之追擊草原給且提侯致命一擊,讓他安穩幾年,爾等可敢和本侯聯名上折子嘛”
張瑾瑜鄭重其事的話,和決絕的態度更是激起了在座將軍的熱血,柳芳直言;
“侯爺可是說真的,真要如此,我柳芳絕不退縮必然跟在侯爺身后沖鋒,如有背叛不得好死。”
侯孝廉也是激動的大吼,
“侯爺,我侯孝廉也絕不退縮,晉北上下更不會退縮。”
其他人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大廳中央的張瑾瑜,那年輕張揚,自信的的面龐,牛繼宗等人也不言語,端起酒碗一干而進,然后猛然把碗率在地上,
“砰”
一聲響,而后喊道;
“我等邊軍共進退。”
“好”
張瑾瑜也是大喊一聲好,然后也是一飲而盡,把碗摔在地上,
“來人,筆墨伺候,拿個折子來。”
牛繼宗幾人搬來桌子和椅子,然后拿過一個折子,親自研磨。
張瑾瑜一撩開披風就此坐下,把折子打開,然后拿起細小的毛筆,就開始用自己瘦金體開始寫了起來。
“敬呈吾皇,臣洛云侯離京之際,與眾將宴會于鎮國公府,臣有言啟奏臣張瑾瑜叩首,邊軍牛繼宗”
洋洋灑灑寫的滿滿的折子,落款則是所有邊軍將領,張瑾瑜寫完就把私章紅印拿出來印在自己名下,然后推給牛繼宗等人。
“侯爺,好字,好文章。我老牛服了。”
手上也不慢按了手印,蓋上私章,就傳了下去。
一圈過后,折子又到了張瑾瑜手中,輕輕吹了一口就喊道;
“寧邊,進來,把此折子遞給皇城司衙門的值守公公,加急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