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堂屋里傳來的浪笑和喘息之聲愈發的清晰入耳。
老三也是小心的抿了下嘴,暗道此地是何人再此行茍且之事,難道是馮淵死后此地被賣了,換了一戶人家,可是普通百姓,誰家的白天不出去忙活。
靠近了堂屋,然后把耳朵貼在墻上,靜靜地聽著里面的對話聲,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和一個中年的男人的聲音。
“呦呵,你個管家現在可是翻身了,這馮死鬼走得早,你就把田產還有他婆娘都給霸占了,也不想想被人發現了可怎么辦”
說話的是一位女子的聲音,然后又傳出來一句中年男人的說話聲;
“夫人,此話可不能這么說,再怎么說那馮淵可是您相公,這田產還有銀子可是您一手攛掇我上告贏來的,可是有你的份,再說我也不是滿足你了嘛,一起過鴛鴦的日子多好。”
“行了,萬事還要小心些,城里可有什么情況”
“哪有什么情況,一切照常,只是聽說來了位欽差。夫人,你說你那么小心為啥”
男子有些不耐煩,馮淵早就死了,還怕東怕西的,天天除了買菜和用的,都是自己忙里忙外,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也不知道怕些什么。
“你知道什么,馮淵是死了,可是讓你上告的可不是我的主意,是背后有人要求的,我是在擔心那些人,藏頭露尾的可不是善茬。”
“啊,什么人會這樣,那怎么辦”
男子也是知道有些事可不是升斗小民能惹的起的,聽到里面還另有隱情也是有些害怕。
薛家本來就是高門大戶,更是勛貴姻親,在金陵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馮淵也不知道發什么瘋,分要為了一個丫鬟得罪薛蟠,被打死后草草收了尸就給埋了,連個后也沒有,要不是自己應給逼著去知府衙門告狀,哪里還會陪那么多銀子,自己當時也是害怕的要命,要是一個不好自己小命也可能搭了進去。
“怕什么,我們要是出事反而是有些人要擔心了,死鬼快來吧。”
“哎,我”
男子好似被堵上嘴一樣,沒有出聲,隨即又是一陣淫靡之聲。
老三則是聽了個明白,有些事還真是撲朔迷離啊,雖然有些心癢,也不再逗留,抽了空就離開了。
金陵知府的庫房,也是無人在此,只有一位老仆留在此處打掃,收拾,平常也是老四過來幫襯下。
今個,來到了后衙門,正午時分,人都去休息了。
在衙門的后衙,老四見到沒什么人在此,一個轉身隱入一個庫房之中,對著門口的人點了點頭,然后走了進去,查看到底金陵當年出了何事,只見到陳舊的案幾上有著火災的歸檔,翻看一下,就把那頁拿了出來。
老四也是如愿以償的拿到了檔案,收入懷中,然后一個閃身出了衙門,幾步一繞,隱入小巷子當中。
甄家,
大宅堂屋內,
“老二,你親自把信送過去,送完就回來準備晚宴,把當年宮里的賜給甄家的御廚讓他親自安排,不可墜了甄家的臉面。”
甄母寫完書信封好后,遞給了甄應嘉,交代著。
“是,母親放心,兒子知道怎么做,只是兒子不明白,為何朝廷會讓洛云侯為欽差南下,”
甄應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可是皇上的意思,用意何在,再者北靜王那邊走私的貨物也是越來越大了。
“人都來了,再說這些也沒用,這可不是文官那些人好糊弄,把自己事情做好就成,讓洛云侯滿意其他的都不是問題,要是惡了他,哼,到最后還不知道會怎樣呢,對了那個御馬監掌印趙公公不是來了嗎,也一塊叫來赴宴,萬萬不可怠慢,這可是近臣。”
甄母雖然不太清楚皇室的用意,可是也知道事無非就是個“談字”,什么事只要談好了就是好事,談不好無非是不滿意,那就再談直到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