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別說晉王這般覺得,就算是張瑾瑜一行人,也都是明了,朝廷真有那個銀子,還不如好好編練新軍,威懾天下,關內,有的是百姓和土地。
“殿下的話才是在理,剛剛欽州斥候來報,殷將軍,和段將軍,已經先行一步,預計三日內到汝南城,臣覺得,白蓮教那些妖人,應該會有所變化,若是猜的不錯的話,白蓮教那些人,要么回轉汝南,據城而守,要么會率軍北上,全部進入西河郡,倒也不知那妖女教主怎么選。”
不管如何,尾隨其后,收復失地即可,所謂的以逸待勞,應當如此。
晉王放下車簾,頻頻點頭,雖然外面看的有些無聊,但幾處山巒,上面隱約有著綠色盎然的樣子,總歸是心情舒暢許多,如今幾乎是勝券在握,北王在西河郡固守郡城,而他和侯爺,率軍北上,一南一北,兩面策應,賊軍必然敗亡。
“侯爺不必擔心,只要白蓮教沒有攪動江湖門派,就算她們再狡猾,也不過是甕中之鱉,想來北靜王應該能想到這些,”
瞧著晉王滿不在乎的樣子,張瑾瑜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什么叫攪動江湖,就那些比泥腿子強不了多少的門派,能有什么能耐,
順手把車簾放下,退回車內,重新靠在被褥上,點過車內方幾的茶碗,小口沾了一下,問道;
“殿下,所謂的江湖門人,不過是區區江湖勢力,能有什么大用處,無非是門人子弟多一些,你要說單打獨斗,麾下士卒不一定能打過,但是,只要披甲列陣,那些江湖人,宛如廢物一般,”
也不是張瑾瑜夸口,戰陣兵甲,靠著就是嫻熟殺人之法,江湖門派,不過是逞兇血勇之氣,朝廷嚴令,私藏披甲,猶如謀反,但凡證據確鑿,殺無赦,
“哈哈,侯爺說的在理,江湖人沒有戰陣披甲之利,但也不能小視那些內勁強者,刺殺埋伏,這些他們堪比皇城司的人手段,另外,這些門派,傭戶門人子弟眾多,若是投向那邊,”
晉王臉色掠過一絲凝重,萬一白蓮教聚集這些人,還真的是麻煩,
“殿下勿要多心,若是投向那邊,就以謀反論處,若是殿下覺得麻煩,不如趁這個機會,率軍推平西河郡紛亂局面,一殺了之。”
什么江湖大派,里面彎彎繞繞的那么多,張瑾瑜也沒那個心思在里面,若是真要輕松練到飛天的高手,他要多遠躲多遠,自從見了那幾個牛鼻子老道,沒曾想也就是高點有限,既如此,不如一并鏟除,一了百了,人殺完了,誰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種驚天之言,聽得晉王和車內二女,目瞪口呆,晉王更是咽下唾液,連連擺手,
“侯爺,莫要開玩笑話,江湖有江湖規矩,朝廷有朝廷法度,有些事,是相互的,雖說西河郡里面,都是一些江湖門派,但總歸是名門正派,已經在皇城司備案的,再說江湖那么大,牽扯眾多,侯爺萬不可胡來,等到了汝南城,孤自會派人前去傳話,”
晉王苦笑一聲,好說歹說,張瑾瑜這才熄滅這些念頭,行吧,到了地界,再會一會這些所謂的名門大派,也不知有沒有什么魔門之人,來幾個魔女啥的,
“成,一切聽殿下的,來人啊,快馬到前頭,尋一個安營扎寨的去處,再查一下,距離汝南還有多少路程,”
“是,侯爺,”
張瑾瑜忽然掀開車簾,而后沖著隊伍前面吩咐一聲,走了多時,腹中有些餓了,車外親兵應了聲,隨即一揮手,一哨士卒快速揮舞手上的馬鞭,一夾馬腹,快速飛奔前去,
在隊伍前面,揚起一陣陣灰塵,看不清前路,此番,日頭西下,漸漸有了昏暗之意,但如天邊的彩云,忽然變得一片煞白,有人喊道;
“快看,太陽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