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東首偏殿,
映著夕陽的余暉,宛如人間仙境一般,放眼望去,云山秋水,盡入眼簾,美艷絕倫。
本是讓人耳目一新的屋子,如今屋內眾人,多是愁眉苦臉,如今京城謠言四起,等到各自王府王爺入了京城,那時候,也不知父王會如何動怒,
越想越氣,尤其是陳王世子周運福,從漢中而來,本就是銀子不豐,帶來的銀票,如今也花的七七八八了,要是再來一些事,他哪里去尋銀子,
“各位世兄,今日天地異象,弟并未瞧見,但既然謠言已經傳開,想來那股異象,必然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若是真的,不知幾位世兄可有想法?”
要知道,傳言可不止這一點,牽扯宮里,和洛云侯,總歸是有人跟著一起,話頭一開,眾人臉色回轉,尤其是鄭王世子周正白,旁若無人給自己添了茶水,慢悠悠的回道;
“諸位,莫要慌亂,傳言歸傳言,牽扯宮里,有些事,還真不好插手,先說第一個,運福說的對,既然有異象,必然有人瞧見,之前是寧國府賈珍,冒犯天道,才有此禍事,如今又出了一起,總歸是有人想禍水東引,往咱們身上引,所以,我等也需要布下暗手!”
“世兄,如何出手?”
周業文趕緊追問,都火燒眉毛了,何以能再等
“慌什么,既然傳言那么多,為何不往那些刺客身上推,要知道,宮里太上皇的事,誰敢真的去質問,洛云侯如今在京南,率軍拼殺,若因此影響戰事,皇上可真要動刀子的,最后,只剩下一個,”
周正白臉色也有些難看,為上不能,只有唯下,近在咫尺,只有燕春樓刺殺一事,如何決斷,還需要商議一番,
幾人心神大震,細細回想,無奈點頭,若是前面兩個不能說,只有他們這些藩王府,才能被所謂的“遮天換日”,若是父王進京,那就不需要他們來湊熱鬧,可惜,留下他們幾人,萬不能再出差錯,
“世兄,你的意思是禍水繼續東引,可刺殺咱們的,又是什么理由的呢?”
有道是師出有名,不管是長樂宮太上皇,還是洛云侯,那可是實打實的“證據,”雖然別人不敢說,但心里,總歸是有臆想的,而他們幾人,并未受傷,所以這些事,怎么牽扯進來?
“世兄,刺客逃脫,皇城司的人到現在也沒抓到人,更別說那些兵馬司的廢物,就算是想引禍,那也要有個由頭,怎么說?”
周業文左想右想,也沒個好的理由,難不成還說是殺了藩王世子,就能上天示警,
“你們啊,多動動心思,刺客為何來,雖說還沒有頭緒,但能動用手弩的,可不是一般人,這背后牽扯,可有不少,既如此,我等受了驚嚇,為何不能裝病,然后再放出謠言,說刺客截殺各路藩王世子,就是為了重整乾坤,他們想攪亂京城,就給他們遞刀子,如何。”
周正白臉上帶著一絲獰笑,再好的脾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算計,如何能忍,其余幾人略做思索,面色同樣如此,各自點頭,
“好,就這么定了,有人想殺我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另外,從西北那邊,拿了一種秘藥,保準能讓那些郎中瞧不出來,以假亂真,”
恰好,漢王世子還真的買了一些好東西,一種山中秘藥,無毒,卻可以讓人精神不振,幾人眼神莫名的瞧了過去,這種東西帶在身上,不知漢王手段又該如何,
只見周興山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子,里面有一個瓷瓶,打開后,倒出一些藥粉放入自己茶碗里,一飲而盡,
“這就是那副秘藥,主要作用就是強身健體,但有一點不好,服用過后,精神不振,所以不能常用,”
說完,就把手中的藥瓶推了過去,幾人一看,各自點頭,拿過來在茶碗里一一倒下,喝進腹中,隨后,就有人大喊,
“來人啊,快請郎中過來,世子爺暈倒了!”
“砰,砰,砰。”
幾聲劇烈的敲門聲,傳進了內屋,金陵府衙東苑,還未出門的監察使蘇崇,聞聽這邊的動靜,就喊了一聲,
“蘇珍,去看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