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蘇大人,謝藍大人,下官這就退下了,”
做了楫之后,故意吸著氣,去了府衙后面,其余官員,尤其是跟著來看熱鬧,滿眼羨慕,這就能退下了,可他們這些人,如何敢走,只得硬著頭皮待在那,
就連金陵知州江細雨,面色難看,回頭瞧了一眼沈萬和,依舊是輕描淡寫的坐在那喝茶,怕是早有預謀,卷進來殊為不智啊。
就在眾人胡思亂想之際,藍季禮和蘇崇兩位大人,已經上了高臺,藍大人坐在主位上,西側則是加了位子,蘇崇隨即落座,而后伸手收了狀子和折子,翻看一遍,并無漏洞,就把折子和狀子,遞給藍大人,
“藍大人,人證物證齊在,算是鐵案了,狀子,案卷,皆有,參他的折子,也毫無差錯,看來這位徐知縣,早就準備好的,那位馬通判,竟然沒有一點防備,如此蠢笨,真是。”
蘇崇暗地嘀咕一聲,那么長時間,也都夠處理首尾的了,怎會留下那么多把柄在那,莫不是有著什么依仗,想起這些日子,馬通判一直在江南春伺候,在楊公公身邊寸步不離,這些,不會牽扯宮里面吧。
藍季禮默不作聲,結果案卷還有供詞,一應俱全,從何時何地,去干了什么事,一條條犯下的命案,還有新北大堤那邊,竟然還有人證,時間上絲毫沒有差錯,若不是真的,就是這位徐大人,手段了得,
“既然接了案子,那就要重新去審,也不知李三張四家眷何在?”
“藍大人,此事本官倒是知曉,這些水匪捕快家眷,就關在府衙大牢,可以提審一下,就可知當日具體之事,不是說這幾人當日曾回府用膳,而后才出城的嗎,”
蘇崇并不看這些供詞,畢竟是一方所言,而那些家眷,無人接觸,可知第一手的情報,藍季禮轉頭看過來,沒曾想蘇大人竟有此敏銳的嗅覺。
“就這樣辦,”
看著堂內眾多官員皆在,也好,總比留下話語強,拿了驚木堂,狠狠砸了一下,
“升堂!”
“威武,”
衙役隨即山呼一聲,藍季禮也不客氣,道;
“此案,由本官和監察使蘇大人共同審理,新北大堤被挖,確實是人為,主犯乃是金陵府衙快班捕頭,李四,還有副班頭張三合謀,此二人前身是水匪,徐大人,你提供的證詞,還有供詞所寫的書信往來,全部留中,現在,帶嫌犯家眷入堂,”
一聲厲呵,
也讓眾多官員,臉色繃緊,尤其是馬廣誠,此番腿軟如泥,再不自救,怕是難以善終了,立刻鼓足勇氣,起身道;
“季大人,蘇大人,下官反倒是要是狀告徐大人誣告之罪,那幾位快班巡捕,雖說是下官招募,但是之前是水匪之事,下官一概不知,等后來知曉,已經是四年以后,幾人安分守己,娶妻生子,有悔過之心,如何會想到這些,把這些臟水往下官身上潑,這兩位徐大人,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一聲冷哼,帶著絲絲不屑,當眾斥責,里面的事,可不止牽扯一點半點,
徐長文轉頭望過去,只見馬通判一身綠色官袍,神情孤傲,肥碩的身子,帶著一絲壓迫,如此跋扈,到是開了眼了,
“好,既然馬大人問心無愧,那就審一審,讓皇城司的人去核對證據,下官雖為一縣縣令,也知道什么是忠君報國,什么是圣人之道,從未穿著官服,行那衣冠禽獸之事,有沒有,一查便知,”
一番譏諷,讓馬通判臉色漲紅,還有不少在座官員,臉色難看,什么圣人之道,科舉為官,不是為了財嗎。
“勿要多言,傳嫌犯家眷,”
蘇崇并未理會,吩咐道,卻不知在外頭的江捕頭,咽下唾液,反手讓身后幾人去提人,自己走進去躬身一拜,道;
“回兩位大人,嫌犯家屬,只有匪首二人家眷還活著,其余人,不,不在了。”
未敢言明,倒是說了結果,蘇崇臉色一暗,不豫道;
“什么叫不在了,難不成你們給放了?”
“呃,卑職不敢,是前幾日,府衙后廚的謝老三,送的食物有毒,牢內死了五位獄卒,還有那些嫌犯的家眷,所以只剩下匪首家眷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