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營頭,有些感慨,眼前這些殘兵,幾乎是沒有人樣了,能現在還活著,可見是意志堅定,
“那就好,那就好,朝廷發兵就好,汝南城潰敗后,太守就回撤石洲駐守,白蓮教賊軍尾隨其后,現如今也不知太守如何了,”
說到此處,副將滿臉后悔之色,還不如當日拼死殺出,哎,
“將軍勿要愧疚,能活著,就不錯了,還請眾位弟兄們,隨我回大營,給將軍一匹馬。”
“是,頭,”
隨著一聲呼應,身后斥候騰出一匹馬牽了過去,肖林也不遲疑,翻身上馬,
“帶路吧,”
“走!”
一陣煙塵四起,幾人先回了大營,剩余人,則是跟在斥候身后,緩慢前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
大軍行轅內,張瑾瑜也是不慌不忙,用了早膳之后,這才出了營帳,傳令大軍繼續前行,昨日早一些扎營,也讓弟兄們多休息一會,今個一早也沒急著行軍,就是為了問一問昨日的異象,
剛出了營帳,立刻抬頭,瞧了一眼掛在東邊的太陽,平平無奇,天氣尚好,偶爾有幾片云彩繞過,絕沒有昨日那般詭異之事,
“侯爺,大軍已經接到傳令,正在收拾營帳,”
身前,寧邊已經傳令回來,周圍的兵將,也開始收取大營這邊帳篷,晉王一行人,也走出營帳,瞧見侯爺等人在此,快步走了過來,
“侯爺,今日可有異樣。”
瞧見二人坐在此處,張瑾瑜點下頭,打了哈欠,
“殿下,哪有那么多異樣,昨日應該是碰巧,大軍扎營至今,斥候外放三十余里,若是有動靜,也早有通傳,不會等到現在的,”
給寧邊使了眼色,寧邊點頭會意,帶著親兵去給晉王準備車架,晉王周鼎,這才伸手摸了摸胸腹,從昨日到現在,一直沒有睡好不說,眼皮子還跟著跳,之前聽到侯爺說眼皮子跳什么來著,
“有了侯爺這番話,孤倒是不擔心了,不過昨夜一直輾轉反側,右邊眼皮子一直跳,還有些心慌,”
張瑾瑜趕緊回頭,見到晉王面色有些萎靡不振,眼眶周圍還有些暗淡,也許是剛剛用了早膳,精神上還有些亢奮,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可左右無事,哪里來的災,就出言安慰,
“殿下莫要多想,昨日那天邊來的異樣突然,自然是有些驚慌,所以臣才下令,多給將士們休息時間,并未著急趕路,如今大軍吃飽喝足,自然就該收拾前行了,等上了馬車,殿下還是躺一會休息為好,”
晉王車架本來就寬大,張瑾瑜又在里面改造一番,馬車兩側能睡下兩人,至于剩下兩個看守的太監奴才,早就被張瑾瑜趕到后面馬車上,畢竟閹人身上的味道,還真是不敢茍同,
“嗯,是小王多心了,一切聽侯爺安排,”
周鼎也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從昨日夜里,跟著侯爺巡視一圈大營,也沒有發現不妥,時至今日,天色放晴,這才安穩許多,但心底還擔憂京城局勢。
就在眾人收拾營帳的時候,忽然,前營奔來一隊斥候,為首的斥候營將立刻翻身下馬,飛奔而來,
“報,侯爺,末將前出二十里,在一個莊子發現汝南城潰軍,并且還有一營副將活著,末將發現以后,直接帶回來了,”
臉上閃過一絲凝重,從肖副將口中得知,白蓮教深不可測啊。
“哦,竟然還有活著的人,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