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侯爺,斥候營來報,說是西河郡幾個大派掌門,有要事想請見侯爺,說是稟告白蓮教的動向,還有一些江湖上的事。”
親兵來得急躁,在馬車邊停下,
車內,
張瑾瑜躺在軟榻上瞇了一會,只是車架搖晃,怎么也睡不著,聽到車外動靜,還有些迷糊,什么西河郡幾個大派掌門,江湖上的事,能有啥事,無非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沒死的再砍一刀,總覺得是不是兄弟,都是拿刀被砍的結局,什么感情的事,都是假的。
好在車內無聊,坐起身子,回道,
“嗯,問一下,什么江湖的事,要是小事,就不見了,”
“回侯爺,那幾位門主都是西河郡的大派,說是白蓮教在陽平,召開武林大會,邀請了郡內所有門派參與,不知其動向,”
車外稟告的親兵,喘口氣回了神,這才想起斥候營那邊給通傳的消息,趕緊說了出來,
哦,有意思,召開武林大會,弄什么玩意的,猛地一起身,撩起下擺,把云底快靴套在腳上,
“可,讓那幾位門主過來吧,”
“是,侯爺,”
隨著車外一陣馬蹄聲離去,張瑾瑜套上靴子之后,用力地跺了兩下,這才舒服了許多,晉王此刻也已經起身,好奇問道;
“侯爺,白蓮教召開武林大會,一群逆賊,怎會有這個號召力,”
周鼎有些奇怪,不管是誰,都和江湖門派若即若離,從沒有這般明目張膽的舉動,
反倒是這句話,讓已經穿好衣物的張瑾瑜,有些好笑,
“殿下,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白蓮教幾乎打下半個西河郡城,那些門派家大業大,門人子弟眾多,若是硬抗白蓮教那些人,也不過是落得身死道消,所以,那邊他們要去,這邊也要來啊,”
這么一說,車內的眾人都明白了那些人的來意,尤其是蘭月兒,坐在最后,手中吃著零嘴,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武林大會,還真虧教主想得出來,可眼見著大軍北上,白水月不急著收攏大軍突圍,為何還要招惹江湖上那些人呢,
“原來如此,都是一些墻頭草罷了,”
周鼎有些不喜,腳踏兩只船,還想要好處,天下哪有這般好事。
“殿下勿要惱怒,想要好處,自然要拿出誠意,本侯去會會他們。”
掀開簾子,
張瑾瑜走了出去,四下還是依舊荒涼不已,寧邊已經牽來一匹戰馬,張瑾瑜接過韁繩,就在行進的馬車上,一個飛躍,跳上馬背,而后一夾馬腹,就去了前頭,
身后,寧邊一揮手,大批親兵緊隨其后,行至不遠處,早有一伙人在那等待著,張瑾瑜放慢馬速,入眼就是一群穿著黑衣,帶著斗笠的江湖客,還別說,這一身打扮,真像是記憶中江湖俠客樣子,孤身一人,一把刀,或者一把劍,這身打扮,再掛著一個酒葫蘆背著,嘖嘖,
卻不知自己這番舉動,讓那幾位門主心神巨震,領頭的男子風姿偉岸,氣度不凡,身后跟著一水的重甲騎兵,如此桀驁不馴的兵卒,只能是洛云侯所有,幾人立刻放下兵刃,翻身下馬,跪拜在地,
“草民虎嘯門門主秦浩,鐵掌幫幫主宋文山,凌云閣閣主唐衛風,玄冰宮門主方碧華,拜見侯爺。”
幾人依次出聲,各自報了家門,就連一向孤傲的玄冰宮宮主,也不敢再用宮主一詞,改用了門主,四人一跪,身后那些門人子弟,怎敢再騎在馬上,同時下馬,跪拜在地,
這一群人行動極為干練,下馬也是利索,手腳輕快,顯然是練家子,就是最后一人介紹,少有的吳音軟語,也讓張瑾瑜眼眸一跳,竟然還有女子混在其中,江湖門派的女子極為少見,還別說是一位門主,倒是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