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被禁軍圍著的馬車之中,張瑾瑜躺在車內西側的軟榻上,迷糊的睡了一覺,車后的軟榻靠背,則是蘭月和夏雨二女,相互靠在被褥上瞇了一會,只有晉王周崇,在東側軟榻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也不知是時辰到了,還是天色已晚,
迷迷糊糊之間,張瑾瑜夢到在一間屋子,和一女子抵死纏綿,事后天色一亮,卻見是皇后娘娘,旁邊伺候的女子,竟然是吳貴妃,
猛然一驚,
這才睜開眼簾,看著熟悉的馬車內,這才擦擦嘴角口水,心底還是有些驚訝,怎么夢中的女子竟會是她們,那吳貴妃自己也僅僅是見了一面,雖然極為艷麗,但并無一句話交談,實在是詭異,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幾日忙碌,過得如和尚一般,就算想找蘭月兒,可是大帳之中,雖有簾子格擋,可終歸是放不開不能盡興,這一醒,就覺得口干舌燥,起身盤腿而坐,拿過掛在車壁上的水囊,擰開蓋子,就灌了幾口,這才解渴,喝水的功夫,車內的幾人,也都隨之醒來,
晉王周鼎,是醒得最快的,起身過后,盤腿靠著車窗而坐,掀開車簾,外面已經是黃昏時候,眼見著夕陽西下,這一路,還不知走了多遠,
“侯爺,外面看似走了一天的了,也不知到了何處,”
“嗯,殿下起來后喝點水,醒醒困,走了一天,也不過百里之地,欽州到汝南,還需要大半天時間,看來是明日傍晚才能到,”
張瑾瑜也摸出地圖,就著車窗的亮光,快速查看一番,按照官道岔路口,最多有半日,就到了,若是連夜急行軍,明日清晨,就能看到汝南城的城墻了,
晉王周鼎倒是聽話,睡了大半天,起來是口干舌燥,也拿過水囊喝了一口,而后放下水囊繼續問道,
“侯爺,今日何時扎營,周圍也沒個河流什么的,”
剛剛掀開簾子的時候,往外看了一眼,幾乎都是黃塵漫天,別說河流,就連天上的雨氣都吹沒了,這幾十萬大軍北上,可耽擱不得,
此時的張瑾瑜,已經伸出腳,把靴子套上,剛剛他也看過,卻是外面干旱黃塵飛揚,這還需要問問那幾位江湖人士,
“殿下勿擾,臣去看看,”
也不等晉王多問詢,掀開前面遮擋的車簾,就走了出去,
外面,
寧邊瞧見侯爺出來,立刻牽過一匹馬,靠近馬車,張瑾瑜腳下一用力,一個翻身,飛撲在戰馬馬鞍上,
“走了一日,可有什么安穩地方扎營,”
“回侯爺,一路漫天黃塵,連個莊子也沒有,更別說什么河流湖泊,斥候前探十里,并無發現,所以末將并未停止大軍前行,”
寧邊搖搖頭,此番領軍前出,還是他率軍前行,只是沒碰見水源之地,并未下令扎營,
張瑾瑜皺著眉,這倒是麻煩事,幾十萬大軍行軍,就算有輜重水車,但也是杯水車薪,好在提早準備,一名士卒需要備上兩個水囊,這才解決路上喝水問題,
“把那幾位江湖的門主叫來,本侯問一問,”
“是,侯爺,”
寧邊抱拳,便派人去左前方那一伙黑衣人奔去,不一會,得了消息的幾位門主,紛紛打馬回來,到了眼前,四人趕緊施禮抱拳,
“屬下參見侯爺,不知侯爺喚我等前來,所為何事?”</p>